抵抗住了朱瑄與時溥的幾輪攻勢,又已重挫天平軍的主力兵馬,朱溫這個時候才跳過來示好套交情...不就是想坐享漁翁之利,而趁機掠取天平軍與感化軍的地盤!?
當宣武軍使者退去了大帳,李天衢臉上笑意立刻消逝不見,他長身而起,冷笑道:“朱全忠的如意算盤打得倒響,可我又能怎能讓他輕易得逞?傳我軍令,立刻集結兵馬,反攻入感化軍境內!
就算時溥掌控的幾處州府當中,宿州、濠州相對與宣武軍更是鄰近,也就難免要落到朱溫手裡...可感化軍徐、泗兩處州府,更是諸地通衢,系中原江淮一隅咽喉,水陸南北聯絡汴淮的要衝去處,無論如何,也要由我軍奪下!”
如今感化軍節度使時溥處於藩鎮治所徐州彭城,雖然先前往東北方攻取沂州不成,致使軍心受挫,而且另一路牙兵被朱溫的宣武軍突襲遭受重創,如今實力大減。但是時溥收縮餘部兵力死守城郭,也未必能儘快攻破感化軍藩鎮中樞要扼。可是反守為攻,搶先殺入徐州腹地,就此隔絕開彭城與外界的聯絡,起碼也能阻攔住朱溫前來撿這個現成的便宜。
起碼在戰略大反攻的這段期間,明面上不會與朱溫所統領的軍隊交戰,雙方也都迫切得要掃清朱瑄、時溥尚存的餘部兵馬。彼此同樣是爭分奪秒,比得就是看誰能儘可能更快、更多的趁勢掠取吞併天平軍與感化軍下轄的州府領土。
李天衢心說就算自己與朱溫盯上了同一個目標,誰有本事能清除掉尚會抵抗的敵軍餘眾,搶先一步佔據州府城郭,那麼晚到一步的,暫時也就只能認下那啞巴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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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隨著李天衢一聲令下,大帳內眾將也是轟然領命。可王彥章只稍作思付,便立刻站出身來,向李天衢稟說道:“可是主公,我們集中兵力攻打感化軍徐、泗兩州,可天平軍不但是鄰道藩鎮,治下鄆、曹、濮三州也與宣武軍鄰近,我等只顧攻打感化軍,這豈不是要將天平軍拱手相讓於朱全忠?”
“本來朱瑄是橫在我軍義成、泰寧兩處藩鎮當中的眼中釘,又怎能容得朱全忠奪取天平軍,控扼齊魯通往通往中原腹地的重要通道?而兗州既與天平軍治所鄆州鄰近,我自會遣張歸霸分領一撥兵馬取中都金國時取“汶水在上”之意更名為汶上)、東阿二地,再往東南面進軍,進逼鄆州治所......”
李天衢沉聲說著,隨即又道:“而朱全忠發兵要侵奪天平軍,則要先取曹州。曹州治所左城,與滑州白馬也不過幾十里的路程...先前也已遣胥吏赴義成軍知會過葛從周,倘若朱全忠只是佯攻,反而對朱瑄、時溥要突下狠手之時.....葛從周則統領義成軍牙兵反守為攻,先入曹州,之後如何速取治下縣坊,再攻濮州,進而與張歸霸會師於鄆州...這場仗要怎麼打,也全權由他定奪。
如此我軍若能迅速佔據鄆、曹、濮三州下轄要道,隔斷宣武軍趁機侵攻天平軍的路徑...他朱全忠縱然狡詐無賴,可先是對鄰道友軍幾近於不宣而戰,眼下反而與我軍講和,再若不甘而要強行攻打...就算各處豪強之間爾虞我詐,也忒過反覆無常。這臉翻得太勤了,天下諸藩誰還敢信他?當然了,與朱全忠競爭,不但要看誰得手更快,這也要考究葛從周速攻掠地的本事了......”
一邊說著,李天衢腦海當中,也大概回憶起關於葛從周的一段史載記述:
...丁卯,遣從周分兵攻洺州,斬刺史邢善益,擒將五十餘人。五月己巳,邢州刺史馬師素棄城遁去。辛未,磁州刺史袁奉滔自剄而死。五日之內,連下三州,因以葛從周兼邢州昭義軍節度使留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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