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件事情一聽就很麻煩,為什麼您要把它攬下來呢?”一個染著黃毛,穿著一條緊身黑色皮褲,嘴裡叼著煙,看起來很吊的年輕人問葛升。
葛升背對著他,頭都沒回,他討厭這個年輕人的造型,但是葛升又不得不承認這個看起來十分非主流的小子的辦事能力確實是不錯,可能時代真的變了吧,他們這群從八十年代混過來的老流氓已經不能理解現在的年輕人的做法和行為了。
葛升抽了一口手裡那根粗大的雪茄煙,又把雪茄煙放在一個非常精緻的煙架上,過了幾秒,吐出了一個菸圈,說道:“王哲和張紹羽以後對咱們會有用的,不過我現在要做的是先爭取他們對我的好感,這件事情其實不難,我們之前不是也做過很多嘛。有了照片,你還怕找不到人嘛?”
黃毛年輕人想了想,說:“一個這麼漂亮的女人領著一個孩子,應該不難找,只不過張紹羽他們根本沒給咱們任何別的線索,我可能需要點時間。”
“嗯。”葛升應了一聲,沉吟了一會兒然後說:“找到了人以後,不要動,馬上回來告訴我,你那副色相收起來,現在是在辦正事呢。如果再因為女人壞了事,我可不能輕易饒了你。”
“嘿嘿嘿......”黃毛訕笑了幾聲,回答道:“放心吧老大,絕對不會了!”
“嗯。去吧。”葛升說。
聽到了黃毛起身離開,葛升把桌子上的抽屜抽了出來,裡面是一把黑色的手槍和兩張照片,葛升一直很小心的把那張照片儲存在這,但即便是在很小心的儲存,照片的邊緣也已經有些發黃,現在的年輕人已經很少把照片洗出來了,電子照片來回傳來傳去,既不用擔心丟失也不會有自然損耗,方便的很。
葛升把兩張照片同時拿出來放在桌子上,一張是張紹羽給他的,一個穿著一身紅色一副的女人領著一個小孩子,小孩子臉上有一種十分符合她那個年紀的笑容,而那個女人則是面無表情,而另一張照片上也是那個女人和那個孩子,女人依舊是一身紅色的一副,那個小女孩也露著同樣的笑容。
葛升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一股寒意從他的心裡擴散到了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這兩張照片上的兩個人分明就是同樣的兩個人,但是那張邊角已經微微泛黃的照片的角落卻赫然的寫著一個二十三年前的日期!
如果說一個女人因為保養的好加上每個人體質不同的原因,能夠保持自己的容顏二十三年還沒有太大變化,那麼那個孩子呢?那個臉上掛著一臉懵懂無知的小女孩,竟然也在時間的侵蝕之中沒有絲毫的改變,彷彿他們站在時間的維度之外,像是兩個局外人一樣看著這個世界經歷著滄海桑田的變化。
這些恐怖的想法和更加恐怖的現實讓葛升這樣一個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感到了一種徹骨的寒意,他當然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葛升的嘴唇和雙手都在微微顫抖,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他剛剛遇到那個紅衣服的女人的時候......
“就饒了他這一次吧,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孩子,懂個什麼啊?”一個溫柔且曖昧的聲音從黑暗處響了起來,當那個紅色衣服的女人漸漸走到大家面前的時候,彷彿空氣都凝結了一樣,所有人眼裡只有她的臉。
“您......您怎麼來了!”一個拿著一根鐵棒的男人驚訝的看著紅衣女人,語氣裡除了驚訝竟然還有幾分驚恐:“您......您認識這個小子?”
女人的笑容依舊,她又笑著說:“到也不認識,就是覺得一個小孩子家家的,看著挺可憐,希望東哥能給我一個面子,放過他吧。”
那個被稱作東哥的人皺了皺眉,猶豫了一會兒,對著地上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人厲聲喝道:“小子你記住了,今天是紅姐幫你說了一句話,保住了你這條爛命!”然後他又對著身後的幾個小弟說道:“我們走!”
女人笑得更加得意了,對著東哥說道:“謝謝了啊,改天請東哥您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