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紹羽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渾身暖暖的,肚子很餓,他輕輕動了動身子,有點酸,旁邊是趴在桌子上睡著的李研菲。
張紹羽用很輕的動作扭動著身子,儘量讓已經僵持了太久的每一塊肌肉有所運動,痠疼的感覺傳遍了他的全身,但是張紹羽卻覺得這種感覺十分痛快。那種全身肌肉突然被喚醒的感覺,實在令人享受。
因為沒有手機,屋子裡也沒有掛鐘之類能看時間的物件,張紹羽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是他記得那隻老狐狸把自己送回來的時候是晚上,現在卻是上午,應該是昏迷了一天或者兩天,張紹羽又感受了一下肚子餓的程度,應該是兩天,因為自己那天去教堂之前是吃過飯的,如果是一天應該不會這麼餓。
這時,一個人從門口推開門走了進來,張紹羽也沒來得及看是誰,就匆忙的閉上了眼睛,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菲菲姐,出來吃早飯吧。”白羚對李研菲說。
“嗯。”李研菲輕聲回答,然後回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張紹羽,眼睛裡閃過了一絲擔憂。
白羚看了看屋子裡,張紹羽躺在床的正中央,這本來是一張雙人床,張紹羽一個人躺在中間,李研菲就一定是趴在桌子上睡著的:“菲菲姐,你昨天又趴在桌子上睡的?你還是回房間去好好休息吧,這才第二天,你總不能總是這麼睡啊,會休息不好的。”
“他醒過來會餓吧......”李研菲輕聲說。
白羚一愣,她看著李研菲的眼神,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沒有用,如今李研菲的眼睛裡只有張紹羽一個人,白羚嘆了口氣,不再勸說。
張紹羽心頭一顫,但還是沒有動,等到李研菲和白羚出了門並且關上了門,張紹羽才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看桌子上,什麼吃的都沒有:“媽的!也不說給我準備一點好吃的!”張紹羽小聲罵道,然後他仔細的看了看周圍,這個房間對於張紹羽而言是陌生的,這是白麒新租的房子,張紹羽透過窗戶看了看樓下的景色,看上去這裡是一幢別墅,張紹羽做回了床上,嘆了口氣,覺得右腿膝蓋稍微有些不舒服,想起之前被踢了一腳,還好現在自己行動還很方便,張紹羽明白自己的腿是保住了。
外面傳來幾個人說話的聲音,張紹羽走到門口,輕輕的把門開啟一條縫隙,看到了外面是王哲、白麒、李研菲和白羚四個人。
“紹羽如果明天還不醒,就需要給他注射葡萄糖了。”王哲說。
李研菲開啟外賣的粥盒,說:“燒已經退了,臉色也好了不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醒不過來。”
白羚是幾個人裡唯一懂一點醫的,她說:“不應該啊,他受的傷都是皮肉傷,我看了王哲的錄影,整個過程中張紹羽的腦袋都沒被碰一下,按理說不應該發生這種昏迷不醒的情況啊。”
張紹羽聽著,偷偷地笑,他看向白麒,白麒只是一邊吃著包子,一邊聽著他們說話,一言不發,張紹羽覺得如果這些人裡有人有可能發現自己已經醒了的話,那麼這個人一定就是白麒了,不過白麒一直沒說話,這倒是讓張紹羽鬆了一口氣。
忽然白麒的目光看向了張紹羽所在的房間,目光似乎跟張紹羽的目光對上,張紹羽急忙躲到了門後面,心跳突然加快,只聽白麒在外面說道:“耐心點吧,不過他不會有事的,都從教堂跑出來了,我們還能讓他死在家裡不成?”
白羚掐了一下白麒的大腿,因為白麒說這番話的時候,李研菲的臉色明顯變了,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我先進去了。”李研菲放下了筷子說道。
“菲菲姐,你吃飽了嗎?”白羚瞪了白麒一眼,問李研菲。
“吃飽了。”說完,李研菲就走進了張紹羽的房間。
張紹羽一看李研菲回來了,急忙又躺倒了床上。
“對了,王哲你查的怎麼樣了?如果明天紹羽再不醒過來,恐怕就得咱們倆一起去見西陵獸山的人了。”白麒也覺得自己說的不好聽,於是趕緊轉移話題小聲問王哲道。
王哲想了想,說:“那裡地處鬧市,肯定不會有什麼事,只是我們如果要去談判,恐怕要先想好對策和我們的條件。還有一個問題就是要不要帶著小青龍過去。”
白麒搖了搖頭,說:“那條龍只是個小屁孩,雖然身份和地位都很突出,但是一旦見到了西陵獸山的人,就會乖乖的繳械投降,現在它是我們手裡最重要的籌碼,不能帶它過去,而且萬一西陵獸山的人派的是小青龍的叔叔或者其他長輩什麼的,它就更會跟著他們回西陵獸山去,那麼我們從遊戲中被淘汰出去了,如果被淘汰,就會被滅口。”
“嗯。”王哲點了點頭,然後說:“那天行動的善後工作都順利吧?”王哲問。
“一切順利,雖然現在我不是組織的成員了,但是無論是誰,都不希望妖精獵人和妖精的真相公之於眾,所以在這一點上所有人還是很同心協力的,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白麒說。
王哲點了點頭,白羚用眼神示意他們不要再說了,雖然房子的隔音很好,而且李研菲的心思也都在張紹羽的身上,但是這樣的事情還是儘量等到李研菲不在的時候說比較好。
王哲和白麒明白了白羚的意思,都不再說話,低下頭認真的喝粥,他們倆的關係比較特別,從一開始王哲就一直覺得自己和白麒不是一路人,但是在有張紹羽的情況下,王哲還是加入到了他們中間,可是王哲和白麒除了正事以外幾乎不會說任何話,也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