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經過了解,我知道了樂器店老闆名叫張德誠,是個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平生兢兢業業,也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怎麼的,半個多月前他們家被不乾淨的東西給纏上了。
約莫一個多小時,樂器店老闆把車停在地上了一個小村莊前。這個村莊看上去倒是平淡無奇,在村口已經有三個人在翹首等待著。
“老張,你是在開玩笑吧,你所說的天師就是這個小孩兒?這不是胡扯嘛!”
剛剛下車,只見幾個人臉上都充滿了焦急之色,更是毫不避諱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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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肯定不會拿大家的身家性命開玩笑的!這位確實是上次賜予我五張神符的天師,我那鎮店之寶——紫檀木古箏就是送給了他的女友,當日有很多人可以作證的!”樂器店老闆急忙解釋道,同時向我傳遞一個表達歉意的眼神。
見到我並沒有生氣之後,他才耐著性子去和眾人解釋。樂器店老闆口乾舌燥地解釋了大半天,那些人的臉色才緩和一點,不過臉上依然帶著懷疑的眼光。
我不以為意,畢竟任何人都很容易被主觀的臆測所矇蔽,何況如今又是他們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小心一些總是沒有錯的。只是這種事兒又不能報警,所以他們也是沒辦法。而且若不是看在樂器店老闆的面子上,興許這些人直接就動手攆人了,懷疑又能算什麼呢?
當然,我也沒有將自己推銷一番的打算,因為我相信以實際行動往往比任何言辭都具有說服力。
我口中默唸定身咒,如此一來除了樂器店老闆以外,其他人都突然不能動了。很快樂器店老闆發現了異常,立刻將目光轉移到我身上說道:“天師,他們不過是著急而已,還請你不要見怪!”
其他人聞言後一臉驚恐地看著我,張開嘴卻是說不出話來。我原本就不想為難他們,這時候樂器店老闆又開口了,怎麼說也不能讓他下不來臺。於是我為他們解開了定身咒,他們一個個都閉上了嘴,沒有再懷疑我,而且臉上還充滿了敬畏之色。
走進樂器店老闆家裡,我在房中貼上了鎮宅符和鎮煞符,又在房子的坤、巽、艮、坎四個方位各插了一炷香,這四個方位偏陰,祭拜亡魂他們比較容易收到。
“死都死了,還有什麼放不下?何必再為難活人?”一邊燒香,我一邊說道。之後我還唸了解冤咒,希望能夠化解這厲鬼的怨氣。
接下來自然是等待香燃燒的結果了。
差不多等了半個多小時,我看了這香燃燒的結果,不由得倒深吸一口涼氣。這鬼的怨氣太重了,恐怕要出大事!
這四炷香的結果沒有一個是好的,分別是惡事香、孝服香、口舌香和疾病香。根據『二十四香譜』記載,燒出惡事香在七日之內會有人前來撩事鬥非,燒出孝服香在七日之內有人服孝,而燒出口舌香則表示在七日之內有兇人來爭是非,燒出疾病香預示著七日之內會有人患病。
燒香的結果我沒有告訴他們,否則必定引得他們驚慌失措。
隨著天色逐漸變暗,樂器店老闆的幾個世交臉色也是愈發的灰暗,臉上驚恐之色溢於言表。樂器店老闆看上去倒是鎮定許多,不過從他時不時地搓手動作可以看出他還是緊張的。
別說他們,就連我心中都還有些緊張。這次遇到的鬼恐怕比段氏要厲害很多,偏偏我這個時候的狀態比起那個時候可是糟糕多了。
好在這樂器店老闆將自己的家人都送到了附近的寺廟中,村子裡的人也都給疏散了,不然到時候指不定會出現什麼意外。
越是緊張,人的體能消耗得越快。天剛黑下來,幾個人的肚子都叫了起來。但是幾個人膽子又小,都不敢去廚房弄吃的,還好樂器店老闆提前買了一些吃的東西,這才解了燃眉之急。
趁著這個時間我用樂器店老闆家中的香案佈置了一個祭壇,將桃木劍、乾坤法劍、法鈴和符等要用到的東西都放在香案上。
我又用一個碗裝了三分之一的小米,在上面插了三支香,再點了兩支紅燭插在旁邊。因為我狀態不好,我只好藉助這些外物了,到時候可以向道家的列祖列宗們借法。
中午和樂器店老闆在集市上買了不少的黃色布匹,我在上面畫滿了陣圖。佈置好這些,已經差不多晚上九點了,如果我所料不錯,這鬼應該會在子時前來。
接下來我在樂器店老闆等人身上畫了鎮煞符,讓他們拿好系在那些布匹上的繩子,如此一來只要那厲鬼進入陣中就可被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