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豆輕咳一聲,對林歡道:“笑笑,累了吧?靠著我睡一會兒。”
歉意地對李家恆解釋道:“家妹剛才演奏太耗精力,先前在後臺就差點睡著了。”
“哦哦,是嗎?”李家恆關切地道,“林小姐是昨晚沒睡好嗎?那就趕緊休息一下吧,我就不打攪你了。”
林歡道了聲“抱歉”,乖乖地閉上眼睛。林豆將她的頭放在自己肩上,輕輕地把她頭上的鑽石皇冠頭飾取下來,董文浩接過,放進首飾盒內。走得匆忙,還沒來得換裝,一襲紅裙,如同一團火焰,耀眼奪目。這是服裝師替她選擇的,說這樣更有氣場,更能有效地把控舞臺。效果的確不錯。林歡剛出現在眾人眼前,只覺窈窕溫婉,但當她的手輕輕放在琴鍵上,立即,人們感受到了來自生命深處的熱烈,像一團火熊熊燃燒,照亮了整個世界。李家恆覺得,那一刻,自己的整個心都被融化。於是,他忘了何兆軒的暗示,不去想其中的警告,只想靠近那團火焰,感受那份溫暖和熱情,汲取那份力量和堅持。
見林歡旁若無人地睡著了,真的睡著了,呼吸均勻,睫毛一動不動,李家恆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
“謝謝李先生今天來捧場。”林豆打破了平靜。
李家恆豎起手指輕輕“噓”了一聲,林豆笑道:“沒關係,她睡著了。”
李家恆低聲道:“決賽是在五天之後舉行吧?林小姐肯定能取得好成績。”
“謝謝,她會盡力的。”除了談生意,林豆平時的話少且簡短。見林豆對李家恆並不很熱情,何兆軒莫名地鬆了口氣。這人風流成性,換女人如換衣服,和他發生糾葛的女人沒十個也有八個,特別喜歡與小明星鬧出曖昧,今天手牽手去逛街,明晚頭碰頭在夜店喝酒,後天又換了一人出遊。反正,何兆軒是看不上眼的。簡直就像公車,什麼女人都往裡面裝,也不擔心惹上什麼病。雖然每次事後雙方都發表申明說是偶遇,或者是熟人,但熟人就能這樣隨便?那麼,公開結交的那些女友也不少吧?只是李家一直不承認,說李家恆還年輕,當以事業為重,暫不考慮個人問題,又多次強調“門當戶對”,顯然是不認可他的那些緋聞女友。總之,對於這種私生活不檢點的男人,好女孩都避之如洪水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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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shua,快到你祖父家了,你不下車嗎?”何兆軒提醒。
一向面薄的李家恆這次卻非常不識趣地道:“難道兆軒不歡迎我去作客嗎?我還想請教林小姐怎麼養花。”
“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修心養性了?難道是移情易性?呵呵,我覺得,你還是適應娛樂圈。”何兆軒若有所指地道。
李家恆忙看向林歡,還好,並未醒來。尷尬地笑了笑,爭辯道:“那都是謠言,不過是借我鬧緋聞賺名氣。我們這種家庭,哪裡會允許戲子登門?另外,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內地忙生意,更是沒空搭理這些人和事,沒料到還是無辜受累。”
“哦?是嗎?前天你返港沒有約會一個叫張婉婉的女明星?只是在一起吃了頓飯?你這身價也太低了吧,一頓飯就打發了。讓張婉婉白蹭了你的熱度,當晚就上了熱搜。據說,原本一直在談的一個電影合約今天早上終於拿下來了,全靠那一頓晚餐呢!”何兆軒故作不值地搖搖頭,“如果是我,乾脆明碼標價,就是某些政要一樣,見一次面付一千萬,牽一次手付三千萬,合一次影五千萬,吹一頓飯一個億。至於再親密的接觸,呵呵,少說得十七八個億才對得起自己的身份。joshua,你說呢?”
董文浩實在憋不住笑,連忙擺擺手,道:“你們繼續繼續,我只是吃瓜群眾。”偷偷向何兆軒豎起大拇指。
何兆軒的話讓李家恆臉色一變,極為尷尬。若是旁人,他早就顧不得風度破口大罵了,但何兆軒不是別人,他是何家人!儘管祖父數年連續位居某財富榜首位,但那是好些老牌家族根本看不上這虛名,而是奉行低調做人低調發財。說得不中聽,人家是把一根汗毛都比這些“富豪”的腰粗。
“到了嗎?”林歡微微睜開眼睛。
林豆揉揉她的頭髮:“你可真貪睡,一路上就沒醒。”
董文浩遞過一張毛巾,她擦了擦臉,看到上面的紅印跡,道:“我就說咋臉不舒服呢,原來是還沒來得及卸妝。”
董文浩笑道:“你那算啥化妝?就抹了一點腮紅和唇膏,別人都是一層又一層,恨不得把整張臉放進麵粉裡裹一裹。咱就納悶了,裹那麼厚,難道面板不用呼吸透氣?大熱天兒受得了嗎?就不擔心汗水一流就衝出一道道地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