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暉有心讓自己的龍魚衛去幫忙,但還有叛變的御前衛虎視眈眈,也不敢輕舉妄動。
倒是戚靜一點都不擔心。
戚靜看著奄奄一息的皇帝,不懷好意的問:“陛下覺得,這場戲如何?”
皇帝看著戚靜的眸子裡滿是怒意,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看著自己親手養大教導大的嫡長子,對您刀劍相向,感覺怎麼樣?”
“您一定覺得很不錯,畢竟齊曜是您親手教匯出來的,做出了您當年對戚府做的一樣的事情,也無可厚非。”
“江相說的不錯,齊曜的確青出於藍,不過這一切可都要歸功於您,您說是不是呢?”
戚靜看著皇帝複雜的神色,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便是瞧著皇帝如今自食惡果,她的心遠沒有想象的那般輕鬆。
唯一覺得寬慰的,只能是為戚府翻出來遲來了許多年的冤屈,找到了罪魁禍首,讓他將一切罪過公佈於眾。
可這又有什麼意義呢?
除了告慰亡靈,那些死去的人,終究還是活不過來了。
“您放心,都說禍害遺千年,您不會這麼輕易就死了的,畢竟地下戚府和燁王府那多人,都不希望這麼早遇到您,您這樣活著也好。”
“看著我做什麼?這可是您最寵愛的嫡長子給您下的藥,您要怪,也得怪他不是?”
皇帝越氣,戚靜就越解氣。
朝臣們沒有人開口阻止。
他們也沒什麼資格阻止。
誰教這一場最無辜的受害者,就是戚靜呢。
戚府唯一逃過一劫的遺孤。
拖著半死不活的身子千里迢迢回到帝京,為的是什麼啊,可不就是這一刻。
一些明白人也都明白了,原來當年魏府倒黴並不是意外,而是戚靜的刻意為之。
也後知後覺的發現,戚靜並非是他們現在看到的這般無害。
瞧這一句一句戳人心的話,好似生怕氣不死皇帝似的。
“住口!”
先開口阻止的,卻是齊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