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卻是在髮間別了一株豔紅的落梅簪。
“這麼客氣?”戚靜下車見江芷蘭在,笑著說了一句。
江芷蘭回以微笑,淺淺的道:“我盼著郡主來,盼了許久。”
江芷蘭似乎能明白戚靜是來做什麼的。
當初的事戚靜不讓她插手,讓她等,她等就是了。
如今等到了,自然是激動的。
戚靜和她並肩往裡走,身後跟著水蘇和魚迎。
“靜親王殿下大婚,陛下要親臨,九畹可知道了?”
“嗯,聽兄長說了。”頓了一下,江芷蘭又道:“聽聞是太子提議的。”
“是啊,旁的時候也沒見咱們這位太子殿下多有兄弟情,這時候是湊什麼熱鬧呢。”
江芷蘭若有所思,到了茶房,卸下厚重的披風,戚靜舒坦的出了口氣,聽著煮茶的聲音,神色輕鬆。
水蘇和魚迎相繼退下,留她們倆在裡面說話。
“郡主此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江芷蘭單刀直入。
戚靜不急著說正事,只是道:“陛下如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朝廷的權柄大都落在太子手裡,這件事,九畹如何看?”
江芷蘭皺眉:“這不是正如了他的意。”
戚靜不緊不慢的道:“我剛剛那句話的重點在於第一句。”
江芷蘭眉頭皺的更緊了。
“陛下正直壯年,常年有御醫看顧,便是現在身子不好,調養一番也就無礙了。”且並非聽說過皇帝患了什麼不好治的病症,想來是沒事的。
“所以啊,當嘗試過了權柄的滋味,又怎麼捨得將手裡的權勢讓出去呢。”
在江芷蘭從不解到震驚的目光中,戚靜繼續道:“更何況,太子頭上還有一個人呢,他這樣的人,又怎麼肯屈居人之下?”
“他要謀逆!”
江芷蘭的話說出來,竟然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顯然她意識裡,這的確是齊曜能做出來的事。
戚靜並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道:“太子妃九畹可知道?”
雖然跟不上戚靜的思維,到哪江芷蘭還是回答道:“當朝內閣大學士楊琦的嫡女。”
內閣大學士,說白了就是個文官,但職位在六部之上,是閒職,名下卻也掛了不少官員學子,黨派雖然不明顯,卻也是有的。
當初齊曜選了這樣一個嫡妻,眾人還都以為是真愛呢,畢竟楊家這樣實權不怎麼大的人家,嫁給齊曜,是有些高攀的。
可即便如此,僅憑一個楊琦,如何能夠讓齊曜如此衝動行事,竟是要鋌而走險的逼宮?!
在等一等,憑藉皇帝對齊曜的寵愛,登上皇位難道不是遲早的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