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齊暉單刀直入道:“如今魏府已除,不知郡主接下來要做什麼?”
戚靜似笑非笑的看著齊暉,“魏壑是自己作死,陛下英明還了新科狀元的清白;魏居死於太華寺途中;魏媛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己;和我可沒什麼關係。”
齊暉倒是不在意戚靜不認,也沒再這件事上糾結,只是誠懇的道:“平秋之事多虧郡主相助,還未登門道謝,望郡主海涵。”
戚靜並不想和齊暉走這些彎彎道道,但率先開口反而落了下風,只是道:“若當時修樂不會路過,靜王殿下便不去了麼?”
平秋天災是多好的一個機會,便是沒有修樂,齊暉也會去,只不過能不能活著回來,就不一定了。
這場博弈本就是機遇與危險並存,不想付出點什麼就想得到,簡直是天方夜譚。
齊暉點了點頭:“我會去。”
當時的那種被壓制的情況持續了多年,若是再不打破,怕是等齊曜按照當時之勢坐上太子之位,就更沒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早在第一年天氣異常炎熱的時候,齊暉就做過考慮,也一直在等這個機會,因為他知道,這個機會齊曜看不上,但他,必須要。
“所以這並非是我的功勞,不過是殿下心懷百姓善有善報罷了。”
這話說出來,單戚靜就不信,更遑論齊暉。
他一直知道人的命運是掌控在自己手裡的,一味地等待著上天的救贖而自己毫不作為,和等死沒有區別。
齊暉又試探了兩句,法發覺戚靜雖然知曉這次約她來的目的,人雖然來了,但是一點都不配合。
齊暉無奈道:“郡主,我是誠心來談合作的。”
戚靜可有可無的問:“合作什麼?”
齊暉破罐子破摔道:“齊曜此人心胸狹隘難堪大任,魏皇后又善妒心狠,我不能看著他坐上那個位置。”
戚靜拿著茶杯的手頓了頓,終於有了點興趣。
“所以呢?”
齊暉苦笑:“你也知道父皇偏寵嫡長子,如今齊曜又是太子,雖說失了承德公府這個助力,可朝中拉攏的勢力依舊不可小覷……”
“我覺得這些都不是大問題。”戚靜看著齊暉認真的道:“如今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是陛下,陛下想讓誰做太子,誰就做太子,想讓誰做皇帝,誰就做皇帝。”
齊暉當然知道,可問題就在於,他的父皇偏寵嫡長子。
若是能把這寵愛搶過來他早就搶了。
他是知道的,父皇偏寵的是嫡長子並非齊曜,可誰教齊曜命好,佔了這個嫡長子的位置呢。
“所以你認為,不管齊曜做了什麼,只要他佔著嫡長子的位置,陛下就會容忍他,就算……”戚靜的話在舌頭上繞了個彎,瞧著齊暉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等後續,這才繼續道:“……他生了不臣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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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暉:“!”
“真的?!”
齊暉說完,就覺得自己問這話問的有點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