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莫要生氣,此事實在是魏媛做的太過,父皇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齊曜在得了訊息便進了宮,此事江衍親自插手,他便是想做什麼,也不能。
即便爭取不到江衍的支援,也不能與江衍為敵。
魏皇后怒道:“什麼不得已,你父皇不過是早就想剷除魏府了!你舅舅的事難道還不夠明顯麼!”
齊曜聽魏皇后這樣說起魏壑,面色也有些難看。
魏皇后如此,就好像在時時刻刻的提醒他,他的太子之位是用魏壑的命換回來的一般,叫他心裡十分不高興。
魏壑自己辦的那些事,怪得了誰?
做還不做好,竟還被查了出來,皇帝要發落,誰敢說什麼?
這個天下,到底是天子的天下。
齊曜想著,忍不住在心裡描繪自己做皇帝的情形。
他定要那些看不起他的,為難他的人為此付出代價。
想罷他道:“父皇近日處理朝政越發力不從心了,想來是不想與江相多做糾纏,才應了。”
魏皇后想的就比較多了,似擔憂的問:“御醫怎麼說?”
“御醫說是思慮過重,最近雖說沒有什麼大事,但繁瑣的事也不少,父皇身為一國之君,著實很辛苦。”
雖然他頂著太子的名頭,可皇帝畢竟正值壯年,且手裡的權利握的很緊,他參政是參政,但所有決策都得透過皇帝,他說到底,不過是與之前還是王爺的時候沒什麼區別,只不過是多了一個太子的名頭。
魏皇后道:“你可得多關心一下陛下的病情,若是小災小痛還好,可千萬不能讓御醫疏忽釀成大錯。”
齊曜聞言楞了一下,而後點了點頭道:“兒臣知曉的。”
事實證明,修樂的確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
魏家被驅逐之後,修樂巴巴一天三次往綏安院跑,什麼都不說,就眼巴巴的瞧著戚靜。
戚靜氣的不想搭理他。
今次修樂又來了。
往椅子上一坐,嘆氣:“如今已經是六月了呢。”
所以呢?六月又怎麼樣了?
當然是這事戚靜來此的第三年,而且第三年已經過半了,下年年初,戚靜就該走了。
這是戚靜親口答應的島主。
當然,依照修樂對島主的瞭解,戚靜若是最遲一月底沒有自帝京出發回去,島主定然會親自過來綁人的。
戚靜權當他不存在,悠哉的想著事情。
她沒想到,魏皇后竟然如此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