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寇不愧是沉浮六年不露聲色的人,除了在見到戚靜的時候驚訝一閃而過,面上再未表露出任何的不對勁的地方。
他神色如常,掛著溫潤的笑意,道:“過譽了。”
說罷朝人群裡拱了拱手,將自己的位置讓出去,讓給其他文人一展風采。
皇帝見戚靜好奇的看熱鬧,示意那正照顧好戚靜,自己則朝文寇走了過去。
“公子好文采。”
文寇似是聽慣了這樣的話,笑著道:“先生過獎了。”
皇帝見文寇不欲多說,唇角的笑意因著他剛才的話泛著幾分苦意,又問了一句:“公子這般文采,若是參加科舉必定前程似錦。”
文寇苦笑,“不瞞先生,在下的確參加了六年前的科舉,只是學識尚淺,沒能的中,遺憾至今。”
皇帝聞言也是驚奇,問:“的確可惜。”
文寇不欲多說,似乎因著這事也沒了心思,便推說告辭直接離開了臨淵閣。
戚靜瞧著兩人沒說幾句,暗道這文寇倒是懂得進退,知道只要提個引子,其他的自然有人會查,聰明的很。
戚靜又裝模作樣看了一會,這才無趣的走到了皇帝身側。
“怎麼了?不好玩?”皇帝問。
戚靜點了點頭,反正正事已經辦完了,還是早些回去吧。
皇帝也沒了心思,便道:“那便回去吧,臨淵閣的展出是有時間的,待時間過了,再將畫買回去。”
身為一國之君,巧取豪奪說的都這般輕巧。
戚靜沒什麼要說了,只點了點頭,乖巧的上了馬車。
將戚靜送回府,皇帝沒有停留直接回了宮。
入了勤政殿,皇帝將人的都揮退,道:“將那日你拿回來的廣祿的考卷都找出來。”
那日皇帝叫人將考卷拿出來,也並未細看,畢竟只是找個理由重用罷了。
若是沒有看到文寇的字,他定不會懷疑廣祿這個狀元的真實性,畢竟廣祿模仿文寇的字跡也有幾年了,像是肯定像的;但有了文寇這個正主的風骨在,再瞧廣祿的,當真是被比到了泥土裡。
且皇帝試探性的問了文寇是否參加科舉,文寇的回答讓皇帝心底的猜測更深了。
“是。”
那正在許多收起來的卷宗裡翻找,不一會就全都找了出來。
皇帝坐在桌案後面,由近到遠的細看,越看臉色越黑。
最後甚至將卷子都砸在了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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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的都是什麼東西!不知所謂!”
標註名叫廣祿的卷子,會試之後全都文采斐然,而會試之前的鄉試童生比之又差了一大截,且字跡壓根就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