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若不是承德公府鼎力相助,他又如何能坐上如今這個位置!
即便明知道皇帝是個什麼樣的人,可她到底還是抱著一份期望,期望皇帝即便不喜承德公府勢大,也會看在當年的份上不至於趕盡殺絕,可如今皇帝的姿態,分明是不想放過承德公府了。
說是警告,魏勤的死不算麼?魏媛的懲治不算麼?魏居的婚事不算麼?!如今,魏良又死在了獄中!
他終究還是容不下承德公府!
容不下她!
憤怒的同時魏皇后也有些心慌,擔憂皇帝對承德公府的態度會不會影響到齊曜。
難不成當真要齊曜和承德公府劃清界限?
不,不能如此。
想到齊曜,魏皇后竟是漸漸地冷靜了下來。
她緩慢的放開抓著佩兮的手,深吸了一口氣,將胸口的怒火壓下去。
“走,陪本宮出去轉轉。”
佩兮不知魏皇后因何如此,只得應了是。
走至門口,吩咐宮女道:“將娘娘的披風拿出來。”
“是。”
魏良的事,便以畏罪自殺做了結束。
對此,魏皇后不曾多說過一句話,似乎從來不知道這件事,也不曾歇斯底里的與皇帝爭論過。
而承德公府,在魏皇后不曾動作的時候,也安靜如雞,只是事後收斂了魏良的屍首,安葬在了魏家老墳。
魏二夫人受不得魏良的死的刺激,整日待在府中胡言亂語,終於在魏良下葬後的一個月,死在了魏府。
原本熱鬧非凡的魏府,一時間竟成了凶宅。
“她怎麼會死?”修樂不解。
依照魏二夫人的性子,即便是魏良死了,她頂多難受個幾天便過自己的日子了,又如何會渾渾噩噩不明不白的死了呢。
修樂問這話的時候,齊顧也在。
戚靜並沒有與齊顧攤牌,至少這些事,她不想讓齊顧參與,但修樂似乎並不這樣想。
是以當修樂當著其齊顧的面問出來的時候,戚靜只是看了他一眼,平靜的道:“她當年能為魏良毀屍滅跡,如今為了魏良身死,又有什麼不可能的。”
話雖如此,當年是有利可圖,如今卻是無用功,又怎麼能一樣。
只是當修樂對上戚靜含笑的眸子,卻什麼質疑的話都不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