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二夫人仗著膽子去看,見一處墓碑上的確寫著劉寶珠父親的名字,這才哆哆嗦嗦的走上去。
墓碑前擺著新鮮的水果,魏二夫人蹲下的身子一僵,但很快又反應過來。
魏二夫人拿出紙錢,放在新墳前的鐵盆裡。
“火。”
魏良只顧著害怕,根本沒注意魏二夫人說什麼。
魏二夫人閉了閉眼,狠狠地嘆了口氣,起身奪過魏良手裡的燈籠,復而摘下燈籠罩,引火燒紙。
“劉姑娘莫怪,十五年前都是我的不對,不該那般不知輕重,包庇魏良,可姑娘啊,當初我與魏良已有婚約,不日就將成親,若是這個時候魏良出了那樣的事,我的這一輩子就跟著毀了啊,魏良這人膽小,當時一定也是無意識的……”
魏二夫人燒著紙錢,嘴裡唸唸有詞,似乎說得多了心裡就能多謝安慰,自己講出來的那些強詞奪理顛倒黑白的話,說得多了,自己也就信了。
魏良見狀也蹲下,拿著紙錢開始燒,一邊燒一邊學著魏二夫人說話,懺悔,可總是要加一句‘可是’和‘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殺人便不用償命了?
笑話。
羅勒左右瞟了瞟,見其他墓碑後隱約的人影,轉動了下手裡的拂塵,手指輕輕地敲著,想著一會事情結束是回客棧去,還是直接翻牆進戚府。
後來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給戚靜惹麻煩了,便決定先回客棧,等明日出了帝京走幾里路再換個身份回來。
完美。
魏二夫人和魏良兩人說道懺悔了一會,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問:“道長,可以了麼?需要等‘劉姑娘’麼?”
魏二夫人的意思是若是不等可以,那便不等了,雖說她看不見,可知道她就站在旁邊,也覺得難受。
魏良內心是拒絕了,可又不敢開口,這些日子他被折磨的都快瘋了。
羅勒氣定神閒的道:“她已經在了。”
魏二夫人和魏良聞言面色一僵,良久魏二夫人才道:“那可以開始燒了麼?”
羅勒朝某處看了一眼,魏二夫人和魏良將目光也轉了過去,卻什麼都沒看到,只覺的背後一陣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