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嫮掀開車簾往前瞧,只見前面好幾輛馬車堵在這,而幾個家丁打扮的人正攔在路中間,過路的馬車一輛一輛的看,一個瞧著像管事的,立在一旁盯著。
“我去看看。”蘇嫮先是因為林澤的事憋了一肚子的氣,這又提起了於世瑋更是怒火中燒。
帝京的人都知道,蘇嫮和於世瑋若是碰面了定然是針尖對麥芒,即便這兩人年歲相差較大,一般也是蘇嫮先找麻煩在前。
蘇嫮從來沒有這般厭惡一個人。
厭惡到只是提起來就覺得噁心的地步。
江芷蘭沒攔,她知道蘇嫮有分寸,何況這些人不敢拿蘇嫮怎麼樣。
蘇嫮跳下馬車,後面的挽春瞧見了趕緊下來跟了上去。
蘇嫮到了前方,抬著下巴眯著眼睛,冷很一聲開始懟人:
“哪來的人敢擋本小姐的道?!就這般教養你們主家還敢讓你們出來丟人?!”
幾個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拿不準注意該怎麼辦。
這帝京權貴遍地,他們便是仗著兵部尚書的風頭,也不敢隨意得罪,要不怎麼可能好聲好氣的一一說明。
管事的也聽到了蘇嫮的話,但說實在的,他並不怎麼把蘇嫮看在眼裡。
帝京裡權貴家的姑娘都是柔柔弱弱的,似似乎這般囂張且親身上陣的,怕也不是什麼大家族出來的。
何況,蘇嫮這年紀,和他們莊子裡的那些年紀相仿,想起那些,管事眉眼中倒是多了幾分覬覦。
蘇嫮注意到管事的眼神,噁心的簡直想吐,她上前幾步走到管事身前,厲聲道:“再這麼看著本小姐,信不信本小姐挖了你的眼睛!”
管事被蘇嫮的兇狠嚇了一跳,對上蘇嫮暗含冷意的眸子,這才稍稍收斂了些。
管事朝蘇嫮拱手,瞧著恭敬實則敷衍的道:“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在下得意莊管事伍正。”
“小小的管事竟敢當眾攔道,你當這條路是你得意莊的麼!”
伍正見蘇嫮不報家門,越發認定蘇嫮是小門小戶,言語中也帶了幾分倨傲。
“這位小姐誤會了,只是我得意莊出了家賊,伍某責無旁貸,這才請了各位過路的夫人公子們配合。”
蘇嫮見伍正這樣不要臉,頓時笑了:“你說的配合就是仗著於世瑋尚書公子的名頭威逼,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狗,你和於世瑋,當真是無恥的不分上下。”
伍正見蘇嫮知道自家主子,還懟的如此不客氣,面上的不屑收了幾分,十分的能屈能伸,直起的腰又微彎了下來,解釋道:“這位小姐真的誤會了,大家都是良善之人,聽聞得意莊出了這樣的事都很配合,哪裡說得上威逼?”
蘇嫮、蘇嫮真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挽春也皺緊了眉頭,這人怕是不好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