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抱著琴轉身走了出去。
水蘇扶著戚靜起身,慢走了兩步,這才緩緩鬆開了手。
“回吧。”
兩人在出門的時候,正碰上緩緩走回來的飛雪。
飛雪一襲白色收腰落地裙,袖袍寬大遮住白嫩的手指,眉間孤傲冷淡,人如其名。
飛雪見二人,也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便錯身而過。
戚靜伸手撫了撫落髮,與水蘇道:“知絃樂的人,都生的不錯。”
尤其是氣質,比之大家閨秀分毫不落。
水蘇扶著戚靜上車,自己也坐了上去。
馬車緩緩行駛,才道:“這幾日飛雪接待的都是魏居。”
魏家二代的大少爺,表字子睿。
這人可比魏勤有出息的多,心計也是了得,最重要的是,沉得住氣。
“他似是很喜歡飛雪。”近日來陸仲追飛雪追的厲害,魏居定然有所耳聞,似如今一連三日都來飛仙閣,可不是魏居的作風。
魏居此人,剋制且謹慎。
“英雄難過美人關,自古皆如是。”
戚靜斜靠著擺了擺袖子,“魏少夫人也不管一管,好歹是兵部尚書的嫡女,怎麼這般不頂用?”
出入這樣的場合,一次兩次倒沒什麼,可若日日去,便說不過去了。
“聽聞魏少夫人幾年來無所出,怕是想管也管不得了。”
承德公府與兵部尚書兩家聯姻,你情我願旁人也說不得什麼,可少夫人肚子沒動靜一度使兩家產生隔閡,吃了多年的藥也不見有用,魏居幾年來也只納了幾房妾,還顧忌她的面子不讓她們有孕,也算是仁至義盡,她還能說什麼呢。
戚靜揉了揉額角,問:“聽聞給少夫人診治的是御醫,陛下親自指定的。”
水蘇給戚靜蓋了薄毯,“是。”
據說魏皇后為此事苦惱,皇帝便指了位御醫專門為魏少夫人瞧病,每月兩次。
“陛下倒是熱心。”
馬車晃晃悠悠的回了戚府,戚靜直接回了綏安院小睡,累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