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顧醒來的時候有點懵。
然後黑著臉把青天罵了一頓。
要不是現在虛弱打不過他,肯定就動手了。
青天笑嘻嘻的罵不還口,等齊顧罵完還體貼的倒了杯水遞過去。
齊顧:“……”
鞦韆閣他是住過的。
年少時偶爾再戚府待的晚了,便會留宿在這裡。
可這裡卻不是他曾住過的鞦韆閣。
齊顧起身站了起來,抿著唇道:“回府。”
他不想呆在這裡。
“別啊,藥浴都準備好了,泡了再回吧,萬一你走到一半暈倒了,那多砸戚府的招牌啊。”青天笑眯眯的說著,麻溜的去準備換洗的衣服,他來的時候可帶著呢。
別的齊顧都不在乎,只戚府二字是他的軟肋。
青天看著乖乖去沐浴的齊顧,微微的嘆了口氣。
“自古多情空餘恨吶……”
過來看情況的水蘇聞言腳步頓了頓,繃著的娃娃臉上神色更緊了。
“膳食半個時辰後送來,用完膳溜達兩圈再休息,記得將香點上。”
青天接過水蘇手裡的托盤,點了點頭。
“多謝。”雖是認真的在道謝,但青天習慣性的嬉皮笑臉倒是瞧不出正經。
水蘇點了點頭,轉身便走了。
青天瞧著水蘇的背影眯了眯眼:“最多及笄吧,怎麼這般不冷不熱?神仙島的人都這個鬼樣子麼?”
神仙島並不想背這個鍋。
水蘇其實是個很活潑的姑娘,只是在知曉戚靜要回帝京之後,需人照看便毛遂自薦,自此性子便忍著沉靜了下來,至少不能讓人看上去就很好欺負。
欺負她不行,欺負戚靜更不行。
戚靜被水蘇勒令手沒好之前不許出府,戚靜心虛的不行,硬是在府裡待到了六月初。
繃帶才拆就迫不及待的拉著水蘇去了飛仙閣。
飛仙閣乃樂坊,自大齊開國便已存在,歷年來出的絲竹大家數不勝數,每一個單拎出來均無人可出其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