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的郵差就像是聽見了什麼不想聽見的訊息一樣,在那大聲的吼著:“別提那個混賬的東西,那個混賬東西根本沒資格做我爹!”
方露白見他的反應竟然這麼激烈,嘴上沒但停下,而是自己在那推理了起來。
“你說他沒資格做你的父親,這證明你在小的時候經歷過家暴和毆打,以至於你對他產生了牴觸甚至叛逆的心理。資料上說你父母死於同一天,該不會是......”
方露白還沒等說完,坐在椅子上的王海清就說了起來:“沒錯,是我將他殺了,嘿嘿,我永遠忘不了他臨死前的那雙眼睛,平日裡作威作福的他也能露出那樣的目光。”王海清一邊說著,一邊閉上了眼,彷彿在回憶那一副場面。
方露白的大腦裡面也是快速的勾勒出來了一副畫面:年輕的王海清回到家中,父親見他回來之後,滿嘴噴吐著酒氣,抄起了旁邊的東西就朝他打了過去,沒想到王海清竟然手裡握著他的那把刀,臨死前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竟然將自己一刀捅死了......
想到了這裡,方露白也是看了一眼面前的王海清,調整了一下自己內心當中的波瀾,於是就在那問著他:“你已經對自己所犯的罪行供認不諱,我最後再問你兩個問題,你口中的首領究竟是誰?你們組織裡面究竟還有多少人?”
眼前的王海清也是從回憶當中回到了現實,他看著眼前神色緊張的方露白,又抬頭看了看頭頂的白熾燈,於是就笑了起來。
“我說過,我不會給團體添麻煩的,所以你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吧......”
方露白看著眼前越說越興奮的王海清,就像是看到了一個怪胎一樣,也是忍不住說了一句:“變態。”
“變態?呵呵,很多人都這麼說過我,其實我也挺喜歡這個外號的,不過我還是喜歡你叫我郵差,因為我殺人之前,都會給你們一封信作為提示啊!”他一邊說著,一邊咧開了他的嘴,彷彿是在嘲笑方露白一般。
“可那封信裡的別墅,從來沒有人找到過,難道這對於你來說有什麼特殊的意義?”方露白最想不通的,就是這個條件,因為在整個天海市,都沒有一個人找到過那幢別墅。
“嘿嘿,這個是一個秘密,你當然猜不透!”他又露出了一臉嘲諷的表情,方露白也是覺得這個人很欠扁。
“談談你的犯罪動機究竟是什麼吧?如果你是為了錢,那你就不會選擇這個沒有人能辦到的條件,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是為了什麼。”
“作案動機?”他彷彿聽到了一件特別感興趣的事,神色也是變的亢奮了起來。
“我就是喜歡看著那些人死,你知道麼,人死前的表情通常都是最真實的表情,他們越是害怕,我越覺得有趣、刺激。”
眼前的王海青就像是找到了一個傾訴物件一般,將自己的犯罪經過緩緩的和方露白說了起來。
“那個叉車司機,是最蠢的一個傢伙,我和他說我有活要他來,只是一通電話,我就將他騙到了這裡,之後我就把摻了*的飲料遞給了他,沒想到那個傢伙想都沒想,直接就把那杯水灌進了自己的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