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很疼。
但是大家都說好。
但還是很疼。
沈安寧念念叨叨著,到底還是沒去。
成婚前一天,沈安寧也回了縣衙。
迎親時,蕭譽就從縣令內宅到了女舍,親自打破了自己定下的鐵律——哪個毛頭小子敢越界來女舍,一隻腳剛踏過去,就要扒了這層皮去大牢裡滾一圈——來接沈安寧走。
一律繁瑣的流程通通不走,順利地接到人,在一片鞭炮聲裡,沈安寧後面跟著一群人,在眾人的見證下,走到了縣令內宅!
眾人紛紛拍手,為這對新人送上了祝福。
隨即是拜堂。
蕭譽對此看得很重,在一塊牌子上寫下了一堆名字,另一塊牌子上則寫著沈安寧父母的名字。
拜高堂時就是拜了這塊牌子。
沈安寧彎腰時,心裡頗有些心虛。
對不住了二老,實在不是我想要鳩佔鵲巢,但是……
沈安寧轉頭極快速地看了蕭譽一眼。
我也渴求幸福。
隨後,是夫妻對拜,緊接著入洞房,小馬等人在外頭敲著門,吵著要蕭譽給他們分糖。
洞房內,一切都已經佈置好了,有瓠瓜剖半做瓢,盛著酒液。
蕭譽雖早早問了人流程,然而真到這時候,免不得還是緊張。
他拿了其中一瓢遞給沈安寧,自己又拿了一瓢。
“飲了合巹酒啊!你們就是夫妻了!”
蕭譽想起來自己問的時候,那好事大嬸語氣興奮的話,心髒漏跳一瞬,低聲道:“從今往後,我們便是夫妻。”
沈安寧猶豫片刻,雙手攀上了蕭譽的肩頭,不知為何,竟有些顫抖,輕聲道:“鴛鴦交頸期千歲,琴瑟諧和願百年。”【1】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