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來後還不忘語重心長道:“想吃什麼一定得說,你放心,哥給你掏錢買。”
沈安寧無奈扶額:“你有錢嗎?”
蕭譽:“知道一個詞叫秀色可餐嗎?”
“這個詞不是這麼用的……”
打打鬧鬧,燈市徹夜通明,直到天亮了才逐漸熄滅,繁華落盡,沈安寧打著哈欠,揉了揉因為通宵而突突跳的太陽xue,有氣無力道:“我再也不來了。”
蕭譽倒是精神得很,奇道:“真不來?”
沈安寧:“……假的。”
上元節果然是熱鬧非凡,除了沿路各類花燈,來往行人其實也算得上是風景。
胭脂香粉味道浮動,就算人群散去也似乎還有香氣氤氳,沈安寧則關注的是女子們的衣裙。
沒法子,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沈安寧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裙子,嘖嘖兩聲:“好像是有些太素了。”
人家裙子上都有大多的花樣子,嬌俏非凡。
蕭譽:“沒事,成婚後看看咱們還有多少銀子,都拿來買裙子!保你一個月不重樣子。”
說話時,路過了一布料鋪子。
沈安寧突然想起來,蕭譽那屋子裡的床上空蕩蕩的,連床簾都沒有。
她心思一動:“扯塊布回去做簾子吧?”
蕭譽:“?”
沈安寧要了一塊嫩粉的緞子,一塊同色的紗布,還去飾品店買了四個鈴鐺。
當天,蕭譽的床上罩上了粉色床簾,外頭還有一層紗,四角墜著鈴鐺,有風吹過時,紗動與鈴聲一同。
蕭譽忍不住痛苦,簡直不忍直視,如果不是不可以,他恨不得說這張床其實是給小馬那頭驢準備的。
然而沈安寧渾然不覺,甚至還滿意地拍了拍手,逼迫著蕭譽認可了她的審美。
蕭譽一臉麻木地鼓掌,彷彿失去了靈魂。
幾日後,沈安寧也是坐在這張床上,試了自己的婚服。
大紅色的婚服喜慶得很,光是疊著放在那裡,都有種成熟的氣息撲面而來。
裁縫鋪子派來送衣服的估計之前是做媒婆的,來了先是天花亂墜一頓誇。
然而沈安寧卻一句都沒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