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卿臉色漲紅,長睫上凝了淚珠,眼神都有些失焦,半晌才啞著嗓子開口:“有人箍著腰,使勁往下拽……”
說著初時越皺起眉,毫不猶豫地解開他的浴衣。
只見窄細腰身中間暈開刺眼的青紫,襯著潔白細膩的肌膚,十分刺眼。
“還好只是皮外傷,應該沒有傷及內髒,不過你還有上鏡需要,還是盡早上藥,避免留疤為好。”
他臉不紅心不跳地扯出一堆理由,說罷也不管裴言卿同不同意,右手直接蘸了把醫療箱裡的跌打藥膏,塗抹在後者小腹上。
“……唔!”
清涼的觸感鋪陳開,揉按的手指溫熱有力,截然不同的感受讓裴言卿全身的神經都緊張起來,連腳趾都不受控制地蜷起。
初時越寬闊的手掌正正好好覆蓋住他整個腰身,被牢牢鉗制住,就算是有心躲開也不能夠。
更何況他心肺本就孱弱,溺水後稍微心緒起伏,就胸悶氣短,很快就按捺不住地輕喘起來。
“呼……哈啊……”
唇瓣微張,瑩潤的粉沿著面頰蔓延,黑白分明的杏眼裡漸漸蓄了一汪淚,意識也一點點變得模糊。
裴言卿從一開始的側躺,緩緩地滑進初時越臂彎裡,抓握著他衣袖的手指也無力垂落,浴袍被揉得散開,露出大片雪白無暇的肌膚。
初時越揉按的手也隨之挪到身後纖細的腰窩,向內一推,裴言卿整個人就被他牢牢縛在懷中。
“言卿,言卿……”
他喚著裴言卿的名字,卻又惡劣地含住唇不讓對方回應,裴言卿被鋪天蓋地的熱流激得渾身顫抖,又沉溺在越來越強烈的窒息感中不得脫身。
眼前漸漸發黑,又隱約浮現出破碎的畫面,依稀是同樣的姿勢,只不過置身的環境截然不同,浮動的紗帳和燻人欲醉的沉香,分明是古色古香的味道。
這是……自己和初時越?他們……又是在哪裡?
眼淚緩緩沁出眼角,裴言卿低哼一聲,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初時越懷中,失去了意識。
而也就在同時,初時越豁然抬頭,冰冷的視線掃向門口,哪裡還有半分沉溺的溫存。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