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狗也有不想吃的屎啊。
旁邊的周敘祇伸手過來捏捏她的掌心，輕聲道：“想看奶奶？”
哎……
還是被人給猜出來了。
林妍軻點頭。
周敘祇：“你奶奶住在哪兒？查查你奶奶家附近的醫院。”
“算了，太麻煩了，我給我爸打個電話吧。”林妍軻說。
林妍軻撥了幾次，林清城都沒接，林妍軻坐在車上無聊就這樣一直打，打了十幾次，對面終於接了。
但聲筒裡傳來的是非常清晰的麻將聲，麻將機在滾動搓洗麻將，嗡嗡的，一下子把林妍軻的心絃給轟斷了。
“你拿我給你的錢去打麻將了？”林妍軻憋著火問。
對面傳來不耐煩的聲音：“你有什麼事兒？沒事我掛了。”
“我問你，”林妍軻一字一句，“奶奶呢？”
“你管那麼多呢，你不是跟你那個騷娘一起吃香喝辣去了？還記得你奶奶？”
林妍軻拳頭都捏緊了：“告訴我奶奶在哪？”
對面又傳來嘩啦嘩啦洗麻將的聲音，嘈雜得很，林清城先是大聲啊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你再給我兩千我就跟你說。”
“我媽沒給你轉錢嗎？我沒給你錢嗎？你怎麼還有臉問我要錢！”林妍軻遏制不住大吼。
“你媽給我屁的錢，你知道你那個浪蹄子娘咋說的嗎？她要你奶奶早點死！”越說林清城越氣，他撂下一句話就掛了，“你給我轉錢了我就告訴你奶奶在哪。”
林妍軻手捏著手機，掌心都被捏紅了，她深吸幾口氣，周敘祇摸了摸她的手背，提議：“兩千嗎？我轉你，你先給你爸，等知道你奶奶在哪之後再說。”
林妍軻把周敘祇的手推開，眼下她壓著火，不想把這股無名火引到旁人身上。
“你哪兒來的錢？你爸不是還沒解凍你的卡嗎？”
周敘祇掃了眼自己被推開的手：“上週解凍了。”
林妍軻也還是沒接話，她看著窗外，思緒紛亂：“沒事，不用你的錢，我估計我爸就是隨口編的，奶奶可能沒事，等會我去趟奶奶家看看再說。”
周敘祇看著她側身看窗的背影，沒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