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條理清晰說:“我今天下午六點半離開片場往南走了大概一公裡遇上那輛麵包車的,當時下來了三個人,為首的那個人大概一米八五左右,他左手臂膀上紋了一頭狼,那輛麵包車的車牌號是隔壁省的g牌,尾號我記得是9gt,希望能幫到你們縮小搜查範圍。”
“一米八五,你確定嗎?”警察問。
林妍軻想了想點頭,周敘祇應該有188,那人比周敘祇稍矮一點,那估計就是185左右了。
“車牌尾號確定嗎?”
“確定。”
警察微笑:“小姑娘,沒想到你挺鎮靜,這次作案動機我們首要推測是仇人作案,你最近有惹到什麼人嗎?”
林妍軻抬眸,直視警察的視線,回答:“有。”
所有人皆是一愣。
林妍軻把自己在劇組和陳斯意的糾葛來龍去脈都完整說了一遍,陳斯意這個名字吳遲胭周風正他們不關注沒聽說過,但有幾個小年輕警察倒是聽過,所以對於這件事,他們都呆住了,沒想到娛樂圈鬧這麼狠。
吳遲胭不知道娛樂圈,但是她心疼自己的孩子,她抱住林妍軻:“軻軻,咱不拍了好嗎?跟媽回家,咱不拍了,惹不起我們躲得起。”
“媽,不拍要賠違約金。”林妍軻回抱住吳遲胭。
“賠就賠,多少咱都賠。”
“好幾百萬呢……”說完林妍軻看向後面的周風正,一聽到幾百萬,周風正目光閃爍。
她就知道,周風正是標準的商人。
所以林妍軻笑笑,無所謂道:“媽,我自己也想繼續拍完,好不容易試上的戲,不拍完可惜了,這可關繫著我的未來呢。”
吳遲胭看著林妍軻,經歷這麼一遭,連她這個當大人的都慌得不行,但林妍軻除了臉上帶著淚痕,說話言語可是一點不慌,邏輯清晰,條理清楚。
什麼時候,她的軻軻就這麼悄無聲息長大了。
“那媽給你請保鏢,你以後出行必須跟著保鏢,不然媽不放心。”
說完吳遲胭看向周風正,周風正看向母女倆,想了一會兒,說回頭再說。
吳遲胭直接發飆了:“周風正!那是我的女兒!請個保鏢能花多少錢?”
周風正:“那受傷的還是我兒子呢!還有,你看過保鏢公司的報價嗎?你女兒這個只要來去司機接送一下就行,在片場那麼多人又不會出事,今天出這事兒還不是因為你女兒自己走偏路才導致的?但凡她站在人多的地方直接打車都不會出這事兒!”
兩人爭吵不斷。
這時,周敘祇被醫生推著輪椅出來了,他的右手打了石膏,醫生說是骨折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周風正溫潤儒雅的外表裝不下去了,暴怒,跟警察和交警說,不管是燒錢還是燒人脈,他一定要把這個陳斯意給拉下來。
警察說眼下還不確定是不是陳斯意做的,叫周風正不要生氣。
周敘祇雖然只是骨折,但周風正也給安排了vip病房,他對自己的兒子一向大方。
醫生說病人需要靜養,大人們在外面交涉,林妍軻一個人走進病房,她看向坐在病床上的周敘祇,松軟的頭發下是一張骨感分明的臉,眼神略帶無力,還有蒼白幹澀的薄唇,一瞬間,林妍軻的眼淚跟淚失禁一樣,無聲無息往下掉。
周敘祇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單衣,但所幸病房早已開了空調,林妍軻走過去給他倒水,溫水遞在周敘祇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