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不在,老爺不必說這些。當年絳薇半死不活躺在晴雪院時,老爺可不是這麼說的。”
“你是在怪我?”
李嶽然蹙起眉望向錢氏,錢氏連忙低頭道不是。
“算了,就這樣吧。二弟那邊?”
“盛哥兒的壓歲錢,我按去年的份額準備的。”
“那就好。”
孩子們接連而至,說完該有的吉祥話後,就各自回去。李嶽然想象中的,追著他要壓歲錢的場景沒有出現,就連孩子們臉上的笑都是那麼平淡,淡的敷衍。
紅光滿面的李嶽然帶著紅包,卻看不到孩子們期盼的目光,說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李絳薇和李絳芸也就罷了,向來和自己親厚的李絳芩也是如此。這讓李嶽然生氣的同時,也困惑不已。
“芩芩這孩子到底怎麼了?從前可不是這副模樣!”
“芩芩最近跟著她哥哥們學習呢。或許是功課沒學懂,這才心不在焉的,孩子學習是好事。”錢氏不停的勸著,生怕李嶽然對李絳芩不滿。
即便枕邊人不爭氣,可他安遠伯的身份對李絳芩非常重要。自己的親閨女想要有門好親事,只能指望這個男人。
除了賠笑讓李嶽然高興、順順氣,錢氏別無他法,總不能當面與他置氣。
何況最近這段日子的李絳芩,她也覺得不對。
“大過年的,全京城也就咱們家這麼冷清!”李嶽然連連嘆氣,披上外衣就往外走,“我去二弟那坐坐,你去不去?”
“我還是看看芩芩吧。要是芩芩沒事,我就帶著她去找老爺,看看二弟一家。”
“也好。要是她身體不舒服,趕緊請醫師。”
“好。”
李嶽然一從溶月居離開,錢氏的笑臉頓時垮了下來。
“還算你有點良心。”錢氏揉著太陽穴,就近坐下。
過年的年菜,府上下人的年錢,還有購置的新衣。這些開銷,讓本就難以為繼的安遠伯府雪上加霜。李絳芩的狀態,壓得錢氏喘不過氣來。提出裁減下人的提議,又被李嶽然駁回,自己也沒法搞到銀子。
要不是李絳薇送的那些錢解了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