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鴻楨以為自己在官場上浸淫多年,早就生出一顆鐵石做的心。可今日看見寧楹蘿用著紅腫的雙眼控訴自己時,才發現他也會愧疚。
“父親是要徹底放棄女兒了嗎?”
“不是這樣的.....”寧鴻楨沉聲說道:“你的身份,不適合嫁給三皇子。就算想入三皇子府上,也只能當個側妃。”
寧楹蘿深吸一氣,強笑著:“除了三皇子以外的男子就可以?”
“皇上不行!”
“天下皆知我為先太子未過門的妻子,皇上是不可能將我收下的。這點還請父親放心。”
寧鴻楨讚許的點頭,道:“你能明白這點就好。”
“女兒不會阻礙父親的仕途,還請父親不要阻礙女兒尋找自己的幸福。”
“你想做什麼?”
“既然父親無法幫助女兒,那麼女兒自己去求自己的姻緣。”
寧鴻楨啞然。
“父親在朝中隻手遮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算女兒不說,父親也能查得出來,不是嗎?只希望父親查到的那天,不要再將女兒鎖在著閨房中。直接將女兒送去京郊的莊子上,了卻餘生吧!”
說罷,寧楹蘿朝寧鴻楨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道:“還請父親讓女兒去參加綿綿的婚禮。不管怎麼說,我都是綿綿的好友,也是替綿綿與三皇子牽紅線的人。”
“嗯......”
寧鴻楨預設了寧楹蘿的這個說法。
“我既當了這個紅娘,是不是可以向三皇子討個賞?”
“只要不去鬧事,討便討了吧。”
寧楹蘿燦然一笑,道:“楹蘿在此先謝過父親了。”
“事先說好,你要是去鬧事。這輩子都別想出門!”
“是。”
就算寧楹蘿答應寧鴻楨不會胡來,可寧鴻楨仍放心不下。一離開房間,就喚來平時照顧寧楹蘿的侍女問道:“小姐最近做了什麼事?”
“小姐最近沒做什麼,倒是之前心情不好時砸壞了許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