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忘了這件事情,如果不是因為我太弱小,如果不是因為我一點忙也幫不上,姥爺可能就不會死了。當我想著我一定要變得更強大的時候,我就醒過來了。”
“等一下,我就想問一下,你們這裡面,除了阮綿綿以外,還有沒有人類了?”聽了芘芸的故事,藍斬昊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他依稀記得那個阿影好像是叫這個小女孩“大小姐”的吧,如果這個小女孩是靈獸,那那邊幾個大漢十有八九也不是人類。
“呵,怕了?”初生輕輕一笑,帶有些許嘲諷的意味,他這個反應多少也證實了藍斬昊的猜想,這群人裡除了他和阮綿綿,其他全都是靈獸。
“你幫杜坎襲擊我們的那件事我還沒和你算呢。如果不是你,我父親就不會被抓走了!”如果不是腿上還躺著溪風,芘芸肯定已經上前抓住藍斬昊的領子了。
“難怪那個時候她會突然出現救你,我早就奇怪了,荒山野嶺的,怎麼會有一個女生跑出來和皇室的人作對,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藍斬昊對於芘芸的控訴並沒有很在意。“關於你父親的事,好說,我能幫皇室抓到他,也能幫你們把他救出來。”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芘芸白了藍斬昊一眼。
藍斬昊聳了聳肩,並不打算解釋太多,畢竟之前的事確實是他做的,他承認自己是一個幫兇。“你放心吧,不是為了幫你們,是為了不讓皇室如願。”
如果說有什麼特別讓他不能原諒自己的,就是他幫助自己的殺父仇人壯大了實力,所以即便那隻火猴不是芘芸的父親,他也不會讓皇室如願以償的。
緊接著醒來的是阿如,阿隨和阿形,他們的幻境和芘芸的幻境大同小異,也是親近的人遭到了人類的迫害,不過和芘芸選擇忘記不一樣,他們都將這件事深埋於心,最後化為了他們艱苦修煉的動力。
此時縱然藍斬昊內心再強大,也不由地有些心虛,雖然早就知道人類對靈獸算不上友好,但是親耳聽到靈獸講述的人類的斑斑劣跡,他心裡還是有點不太好受,這和他們用的是人類形態也許也有一點關係,畢竟相比起靈獸形態更容易讓人類產生同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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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個醒來的是溪風,睜開眼,對上芘芸擔心的目光,腦袋下柔軟的觸感讓他紅了臉,連忙坐了起來,一抹臉,發現臉上溼溼的。
芘芸關切地問到:“你看見什麼了?眼淚止都止不住,我怎麼擦都擦不幹。”
看著周圍的人全都看著自己,溪風有些不太好意思,拿起袖子胡亂地抹了一把臉。“我看見我娘為了救我,引開獵人的那一幕了,後來她被獵人的箭射穿了銀甲,倒在地上,被獵人帶走了。”
溪風眼睛有些發紅,不知道是因為傷心還是因為憤怒,芘芸有些擔心地握住了溪風的手。
芘芸的手很暖,也許是因為她體質屬火的緣故,這點溫暖也溫暖了溪風的心,他反握住芘芸的手,露出一個笑容,另一隻手摸了摸芘芸的頭,說:“我沒事,因為我娘說了要我好好活下去。”
在幻境裡,溪風聽到自己的孃親閉上眼睛之前低聲喃喃了一句話:“風風,不要報仇,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他的父親和孃親,用他們的命換了他的平安,他們從未希望他幫他們報仇,他們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好好活下去。
現在還沒有醒的就只有阿影和阮綿綿了。
如果說阮綿綿陷入幻境的時間要比其他人要長,他們都是可以理解的,可是阿影,卻遲遲沒有醒來,不禁讓眾人有些擔心。
“阿影大哥怎麼還沒有醒過來?”芘芸蹲在阿影身邊,託著腮幫子悶悶地說道。
阿影的表情十分痛苦,甚至還冒出了冷汗,阿如和阿隨對望一眼,眉頭也蹙了起來。
半晌,看著阿影痛苦的表情,阿如慢慢說道:“阿影他,曾經愛過一個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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