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
足足三天的時間,暮向戈愣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整天依舊在外面吃吃喝喝的,十分瀟灑。
而那爆炸性興奮,也持續發酵著到了頂峰。
暮氏集團旗下所有上市公司股價大跌,股民幾乎吐血,天天在網上論壇上叫囂著討說法。
另一邊,幾乎所有媒體都在想著法子恨不得天天跟拍暮家的人,想要獲得實錘,讓這次的新聞完美落幕,暮氏集團的董事長秘書電話幾乎每天都要被打爆了。
連在海外旅遊的暮山和葉秋倚都驚動了,連夜給暮向戈和暮向欣打了好幾個電話,暮山更是被這種醜陋的新聞氣得不輕。
本來暮山是想花錢將頭條新聞全部都撤下去的,但是暮向戈卻不知道怎麼說服他了,反正這三天誰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反而是暮向戈和龍櫻最閒。
龍櫻不知道暮向戈想幹嘛,但是她嘛,反正皇帝都不急,她這個太監有什麼好急的?當下她也每天悠哉悠哉的看看書,喝喝茶,賞賞花,等著暮向戈什麼時候有空了,她要和他聊聊封正的事情。
暮向欣急得團團轉,見龍櫻悠閒的樣子越發覺得焦急了,被輿論引導網上都是鋪天蓋地的對她的叫罵聲,她心情鬱結跑去了自己好友家躲了。
這天,龍櫻正在庭院之中做瑜伽舒展身體經絡,就見管家暮姨朝著她走了過來,手中還捧著一束大紅色的玫瑰花。
“龍小姐,這是少爺送您的。”將手中的玫瑰花遞給龍櫻,暮姨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意,不親近也不顯得疏離。
龍櫻接過花,有些驚訝的挑眉:“他還說什麼嗎?”
好端端的,暮向戈幹嘛送她花?
“沒有,少爺說您收到花就知道他的心意了。”暮姨微微躬身,‘心意’兩個字咬得有些重。
頓了頓,暮姨又道:“若沒有什麼事,我就先下去忙了。”
說罷,也不等龍櫻回話,暮姨溫婉的勾了勾唇角,轉身離開。
龍櫻也不在意她疏離和算不上友好的舉動,將手中的玫瑰翻了翻,果然在裡頭看到一張卡片。
卡片上只有寥寥的幾個字,龍飛鳳舞的:今晚七點,不見不散。
字的最下方,還騷包的手繪了一顆心。
龍櫻這騷包的小心心逗得忍不住彎了彎唇,將玫瑰放好,繼續做瑜伽動作。
很快,月上枝頭。
龍櫻看時間差不多了,隨便套了件素白的連衣裙,摸了個口紅讓自己氣色更好一些,掛上斜挎包,穿上白色的帆布鞋就走了出門。
遠遠的,果然看到暮向戈已經開著一輛藍色超跑在等著了,依舊是斜倚在車身的姿勢,只是手指中夾著的煙卻沒有點燃。
此時的暮向戈身穿色灰色條紋的襯衫,黑色的長褲,將他的身材襯得筆直而修長,十分乾練和清爽。
看到龍櫻身上也穿著簡單的素白連衣裙,因是遮肚寬,腰間有些鬆鬆垮垮的,他眼中劃過一絲漣漪,轉瞬即逝。
“要去哪?”龍櫻見他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明明暮向戈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而已,可有時候他的眼神,卻總讓她猜不透,有時候總讓她覺得不寒而慄,感覺自己像是被獅子惦記上的獵物般。
“不是想和我談一談嗎?我帶你去個安靜的地方。”暮向戈自然知道自己還欠她一個賭注,自然也清楚以她的性格不會這麼快就忘記,當下如捕獵的獅子般將誘餌丟擲。
果然,龍櫻聽了二話沒說直接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