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大概就是這麼個道理。
凌菲菲氣的驟然下床去將地上的行李箱給扶了起來,眼神再又惡狠狠的朝封凌的臉上一瞪,後者只是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凌菲菲當下就縮了縮肩膀,死咬著唇,不甘心的把行李箱給拿回到了她自己的床邊。
季暖笑色很淡,沒再去管她們幾個,拿著書坐在床上看,但卻像白天一樣,怎麼都沒法專心。
窗外的暴雨仍然在下,封凌為了不影響季暖在t大里的正常學習生活,所以始終都沒有來主動跟季暖打招呼或者太熟絡,現在凌菲菲和白微的注意力也都放在她身上,季暖正好可以清靜的在床上坐一會兒。
“跆拳道黑帶就已經很厲害了,居然還有搏鬥武術和槍擊?”白微略有些詫異的看著一身黑衣的封凌,試圖跟她聊天。
封凌淡淡瞥她一眼,記得季暖說過這寢室裡兩位室友的情況和性格,她對白微淡淡點了一下頭,沒有冷眼卻也沒有多熱絡,算是簡單打過了招呼。
凌菲菲坐在床邊徑自小聲嘀咕:“我們這是女生寢室,林教授居然讓一個男人婆進來住,我都懷疑她的性取向,估計以後我洗澡換衣服都不能回寢室……”
封凌彷彿沒聽見似的,一腳就將床邊一個多出來的垃圾桶踢到了旁邊去:“誰的?拿走。”
凌菲菲轉眼一看,臉色更是鐵青了下來,剛要罵一句,抬眼一對上封凌的視線,當下就狠狠咬著唇,氣的將差點被踢翻的垃圾桶也拽回到自己的床下邊,又不甘心的小聲罵了句:“神經病!”
……
翌日,因為昨天下的大暴雨,導致今天的天氣有些涼,季暖下了課之後回校外的公寓去取外套。
季暖直到開門前都還抱著一絲墨景深昨天可能沒有走,他後來可能換成了下午的飛機也被暴雨攔在t市的希望,畢竟墨景深從沒跟她生氣過,或許只是暫時的不想跟她計較所以沒理她,只要再見面時她誠懇一些的去跟他解釋的話——
門被推開,客廳中整整齊齊擺放著兩個被收拾好的行李箱。
除此之外,空無一人。
季暖站在門口,心瞬間跟著沉了下去。
之前他說如果她想住在寢室,就會命人將她的行李打包好給她送去,這套公寓她是想出租還是想賣掉都隨她。
他果然是說到做到,她的行李昨天該是就已經有人來打包好了,只是礙於暴雨的關係沒有給她送去。
她不死心的把各個房間又轉了一遍,接著發現墨景深來給她過生日的痕跡也被一一的抹去,陽臺上煙花留下的痕跡,房間裡飄散的濃濃的奶油香味,廚房裡那幾個還沒吃光的蛋糕,包括她小心放在盤字裡的巧克力人偶,統統都被人收走了,一樣不留。
季暖一聲不吭的坐到沙發上,看著這個對她來說半熟悉半陌生的房間,墨景深在這裡陪她看電視時的一幕,在這裡將她按在窗邊吻了二十一下的那一幕,忽然間彷彿只是夢一場,溫馨舒適的公寓裡只有淡淡的空氣清新劑的氣味,一切都讓她變的疏遠又陌生。
封凌還在樓下等著,季暖收拾心情一個人將行李箱拿了出去,行李箱很重,拿的有些費勁兒,到了樓下時封凌看見她手裡的行李,忙走了過來。
“墨太太?”
“我的行李,也不知道寢室裡的櫃子還能不能裝得下。”季暖平淡的說。
封凌皺眉:“雖然墨先生在跟你置氣,但你也沒必要真的這麼為難自己,這公寓在你名下,你把行李留在這裡也沒關係,不需要都拿到寢室裡去。”
季暖的骨子裡多少還是有些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