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小把箱子交給李安對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驗驗藥。
“李大夫，麻煩你去取銀票來交給布魯納先生。”
李安會意，提著箱子出去了。
顧小小拉著布魯納坐下喝茶，閒聊了一會兒之後顧小小裝作不經意的問道：“布魯納先生，聽說在汾洲府有個武商洋行有很多新鮮玩意兒，您知道這家洋行麼？”
布魯納回道：“武商洋行是德國人開的，沒什麼稀罕物什，就是賣些德國的食品雜貨之類的東西。”
顧小小嘲諷一笑，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布魯納，布魯納的眼神閃了閃不自覺的避開了顧小小的眼睛，那雙眼睛深沉如同汪洋大海一樣讓人捉摸不透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不只吧...”
布魯納尷尬的笑了笑，“好像，好像還做走私鴉片之類的生意。”
“這種生意一般的洋行都在做，倒也沒什麼稀罕的。”
“是啊...”
“布魯納先生，看來我們的友誼並不想我以為的那樣可靠啊。”
布魯納的神色立馬慌亂了起來，“您為什麼會這樣說呢？”
“不管是做生意還是做朋友，相互信任是最基礎的，我會無條件的相信我的朋友和合作夥伴，並且能夠把性命託付給對方，相對的，我也會要求我的朋友無條件的相信我，所以我是不會與不信任我的人做朋友的。”
布魯納開始擦汗。
“布魯納先生，您覺得我們可以成為朋友麼？”
“我們本來就是朋友啊！”
“原來如此，那麼您還願意跟我講講武商洋行的事情麼？”
“願意效勞，願意效勞...”
“請說吧。”
顧小小給布魯納倒了一杯茶，布魯納端起茶杯咕咚咕咚仰脖全喝了，然後又順了兩口氣繼續說道：“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我之前聽武商洋行的買辦說過，這家洋行除了走私鴉片，還走私豬仔和軍火。”
“豬仔？字面意思？”
布魯納吭哧半天才回道：“就是跟洋行簽訂契約出洋工作的華人勞工，我們都叫他們豬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