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悟性一直不錯,只是容易悟歪了。”青霖想起了飛昇的院長,“院長他是這麼說你的。”
“老頭子他啊……”一提起養活他們長大的院長,洛槐陷入了回憶,“我記得有次他給我們算,就像你現在的算命一樣……”
青霖接上他的話:“他看夜瘋的時候笑了,看我的時候也笑了,還摸摸我的頭。”
“唯獨看我的時候,有了那麼一瞬間的凝重……”
輕柔的陽光下,洛槐的背脊挺直,微風吹動身上的薄布輕紗,其之下的身影,卻顯得些許單薄,“他以為我沒看見,又笑著摸了我的頭。”
“我們都看見了,院長他不會不知道,只是沒說。”
“哈哈哈,在那之後,他對你的要求最高,夜瘋其次,對我卻幾乎成了縱容。”
“別太當真了。”
“但老頭子是神仙哪……”洛槐不當真,只是感嘆,“我也只是好奇,他究竟算到了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
“也許是一些劫難?但誰還沒個劫難呢?”
“但願吧。”洛槐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他問:“青霖,我失蹤的這半多月,你有算到過關於我的什麼嗎?”
“沒有,一無所獲,不然我也不會擔心。”
“那我大概知道了。”洛槐笑得有點開心。
老頭子不是算到了什麼,恰恰相反,什麼都沒算到。
一切因果線到洛槐成年的那一個時間點那裡時,就斷了。
“不聊這些了。”青霖也不想再提這些有點沉重的,修仙就得講究個念頭通達,“你說老頭子現在在哪兒?”
“誰知道呢?雖然從古至今都有人飛昇到幻界,但幾乎沒有誰見過飛昇幻界後的人。”洛槐抬頭,視線彷彿透過了翻出魚肚白的天空,望向了深邃星空,“可能在天上哪個地方快活吧,要不人們怎麼都說,神仙都在天上呢?”
“天上啊……不知道我以後會不會上去。”
“怎麼,想上天啊?”
“不,誰說神仙就得在天上了,神仙就是逍遙自在,在自己想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