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路不太熟,還是輿圖有誤,酉時過了,西琅一眾人並未到達泠水鎮,於是他們在野外支起了帳篷。
月光皎潔,撒在一地的雪白上,更顯幾分冷清。
幾個護衛生起了幾團火,打了幾隻野兔,幾隻山雞,架在火上烤得香噴噴的。
西琅過來時,無妄、徐峰和縈真就坐在火堆邊。
“王叔,過來暖一暖。”縈真喊道。
西琅沒說話,在徐峰身邊坐下。
望著西琅粉嘟嘟的小臉,想著他先前那殺人不眨眼,睥睨歹人的模樣,無妄覺得反差有點大,小聲問坐在身旁的縈真,“你王叔幾歲呀?”
“二十二歲。”瞄了一眼西琅,縈真小聲道。
無妄不可思議地吸了一口氣。
“說什麼呢?”西琅問。
“我說,蠍利王殿下,您不是有您的金羽軍嗎?為什麼還要我的護送您進京呢?”無妄問。
“本來肅其做好老鼠的本分,沒想要他的命,”西琅說得雲淡風輕,“至於金羽軍,他們離開‘弓月宮城’已屬抗命,是不可能隨我入晟朝腹地的。”
“這麼說,您的金羽軍已經回去了?”
“嗯,回去了!”西琅並不隱瞞。
無妄挑了一下眉:“這麼坦白呀,您就不怕我殺人越貨?”
“那來吧!”西琅話接得自然絲毫沒有停頓。
無妄一窒,“本道長好勝不經激,你可別後悔!”
西琅彎起唇角,那恬淡的笑意,象是嚴冬後的第一抹春色,如初綻的三月桃花,明媚得讓人移不開眼。
妖孽。無妄心裡泛起了這兩個字。
沒人接話,氣氛沉默了下來。
良久,西琅轉開話題問無妄:“你與徐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