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捧著花,遲遲沒有走開,他緊咬著唇,似乎在竭力控制自己,但眼角依然悄悄地溼潤了,通紅的眼眶暴露了一切。
“我們以你為榮,蘭德爾。“他說,帶著難以抑制的顫抖。
隊伍緩慢地前進著,每個人依次上前,悲傷匯在雨中,落入了土裡。
盧修斯摘下斗篷,任由陰冷的雨水打在臉頰上,順著尖尖的下巴滴落,又沾溼了衣裳。他緩步上前,停在了棺木旁。
“很遺憾。”他說。
棺中人沒有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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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修斯俯身,將花束放下,有一個瞬間,他似乎見到了海蘭德在微笑。
這沒什麼好笑的,他想。
然後一個熟悉的聲音說:“虛偽的表演,對吧?親愛的馬爾福先生。“
盧修斯準備反唇相譏,卻猛地意識到了什麼。
他直起身,見海蘭德嘴角勾起,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盧修斯呼吸停頓了。
“蘭德爾。”他想叫他,喉嚨卻彷彿生了鏽,一個音節都吐不出口。
海蘭德眨了眨眼,衝他伸出了手。
下一秒,細如針的雨紮在身上,寒意讓盧修斯驀然清醒。
海蘭德安詳地躺在棺中,冰冷的肌膚無一絲血色。
蘭德爾已經死了。
他已經死了。
盧修斯微微鞠躬,帶著恰到好處的哀慟。
下一個人上前,他轉身離開,握緊了蛇杖。
他已經死了。
遠方隱隱飄來了歌聲,是人魚們在悼念,嗓音沙啞,旋律哀婉。
盧修斯腳步不停,快步走到德拉科身旁,說:“小龍,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