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德回憶起來了,佈雷斯曾經說過,他有一個喜歡全世界到處遊蕩的叔叔,每到一處地方,總會寄回來稀奇古怪的禮物。
真是奇怪的品味,他想。
因為是訂婚典禮,被邀請的客人都是親近好友,所以莊園裡的客人並不算多。海蘭德來到大廳,略微掃視了一圈,發現了不少熟悉的面孔,都是斯萊特林的學生。突然,一個久違的人出現在他視線裡,鉑金色的頭髮在人群中熠熠生輝。
“德拉科。”
聽到有人喚自己,德拉科轉過頭,微怔了怔,緊跟著嘴角就不由自主的高高翹起。
“好久不見了,蘭德爾,”他故作矜持地說,“真高興能在這裡遇上你。”
海蘭德懶洋洋地說:“啊,德拉科少爺,能再次見到你真是榮幸。”
德拉科臉上浮起紅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看來你恢復的不錯。”見對方有炸毛的趨勢,海蘭德趕忙轉移話題。
德拉科慢吞吞地說:“我早就好了,但我父親一直不讓我出來。不過今天是那兩個傢伙的訂婚典禮,我可不想之後被埋怨。”
“馬爾福家只有你一個人過來嗎?”海蘭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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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父親,”德拉科說,“他在裡面陪扎比尼夫人談話。”
兩人隨意地聊著,海蘭德將去年的事情大致講述了一遍,說到最後烏姆裡奇被趕出霍格沃茲時,德拉科露出嚮往之色,對於自己的缺席耿耿於懷。
過了一會兒,一群女孩笑鬧著走了進來,被圍在中間的是達芙妮。
她今天穿了一件純白色的公主裙,用金冠挽起了一頭秀髮,露出天鵝般優美的頸部。沒有多餘的裝飾,但整個人如同籠罩在一團光中,散發著聖潔的光輝。
跟在後面的人是阿斯托利亞,她挑了一件淺綠色的修身長裙,顯得身段格外窈窕。
訂婚儀式馬上就要開始,扎比尼夫人同佈雷斯走了進來,他們的禮服統一為黑色,胸口上繡著扎比尼家族的徽章。佈雷斯不經意拽了拽領結,似乎有點緊張。
眾人紛紛就座,海蘭德的位置在第一排,和其他純血家族的族長們坐在一起。
一隻手輕輕搭在了他的肩上,絲滑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蘭德爾,真是好久不見了。”明明德拉科也說過同樣的話,但從盧修斯口中說來,卻多了難以言喻的曖昧氣息,輕柔的語調一字字慢慢說來,格外富有魅力。
海蘭德斜眼睨去,只見鉑金貴族優雅地在身邊入座。
“真令人驚訝,”海蘭德輕聲說,不懷好意地彎起了唇,“如果我的記憶沒有錯,就在三天之前,我們才剛剛透過信,馬爾福先生。”
盧修斯揚了揚眉,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音量說:“你要知道,時間和感覺有時並不能畫上等號,我親愛的蘭德爾。”
樂隊開始演奏,舒緩的樂曲迴盪在廳中。佈雷斯和達芙妮分別站在兩側,旁邊有一名男子手捧托盤,侍立在側。而主持人扎比尼夫人站在正中間,開始舉行儀式。
“先生們,女士們,歡迎大家來到扎比尼莊園,見證這一場神聖的訂婚典禮,”扎比尼夫人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大方而儀態萬千,“這不僅是一對青年男女生命的相連,更是兩個古老純血家族的結合。扎比尼家祖先是亞瑟王麾下圓桌騎士,有著古老而悠久的傳統……”
她之後的話,海蘭德都聽得心不在焉,他悄聲問盧修斯:“你當初也是這樣嗎?”
盧修斯不動聲色地說:“幾乎沒有差別,除了家族名字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