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讓寧成輝頓住了腳步,頹廢垂下的肩膀聳動著。
他等這一聲實在是等了太久了!
雖然找回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但他心裡卻一直牽掛著寧言,想要知道她過的好不好,想要見到她,更想聽她像從前一樣叫自己父親,可是這一切卻離他那麼遙遠。
再後來,他已經不敢再奢望這些,只求儘可能的對寧言彌補曾經的虧欠。
所以這一聲“爸”對寧成輝來說不僅是得償心願,更是一種認可,寧言對自己的認可。
寧言走到他面前,也是兩眼發熱:“我的婚禮,爸會來吧?”
寧成輝兩眼模糊的含笑點頭:“當然,我女兒出嫁,我怎麼可能會不出席呢?”
事後很多年,寧成輝想起父母二人開啟心結的這一晚,都慶幸自己當初幸好去了蕭家,去見了寧言。
寧成輝離開之後,蕭雲澤一臉陰霾的從樓上走下來。
剛才寧言和寧成輝的對話,他全都聽到了,心裡的酸意一湧而出。
“現在知道後悔了想要彌補,早幹嘛去了?”
說著還不忘側頭看了眼擺放在桌上的檔案袋,不屑的冷哼了聲:“寧家的傳家寶還有寧氏股份發嫁妝,出手倒是不小。”
難道他們蕭家連嫁女兒的嫁妝都拿不出來嗎?還需要他寧家來置備嫁妝。
聽他酸溜溜的話,秦子清白了他一眼,對寧言說道:“言言,你別聽你爸在那兒吃飛醋的胡言亂語,不管怎麼樣寧成輝也是你的養父。”
寧言點了點頭:“其實我養父對我挺不錯的,只不過他以為沈蔓芝偏心我,所以就對寧晴用心了些。”
說著挽住蕭雲澤的胳膊,嬌嗔的依在他的肩上:“你是我爸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就算我有養父,但你依然是我最愛的父親呀!”
軟糯的撒嬌讓蕭雲澤心裡那點醋意全都煙消雲散了,一臉得意的模樣:“沒錯,就算他寧成輝再上趕著,我也是言言的親生父親!”
很快就到了婚禮的那一天,也是到婚禮前夜,靳夜寒才將一直保持著神秘感的婚紗送了過來。
開啟的瞬間,寧言整個人都愣住了。
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婚服,許久後才抬頭看向靳夜寒。
“你說過你不喜歡西式的,而且想戴寧老爺子留給你的那套頭面,所以我就找人制了這身婚服,正好配你的那套頭面。”
寧言從小是被寧老爺子帶大的,深受寧老爺子的影響,所以對西式的婚紗還有婚禮一直沒什麼感覺,所以對婚禮的期盼當然是傳統中式的。
雖然她從來沒有說過,但靳夜寒又怎麼會不瞭解她呢?
大紅色的婚服完全依照傳統中式的漢婚服定製的,跟寧言期待中的一模一樣。
準備婚禮的過程全都是靳夜寒親歷親為,蕭家人並沒有參與,只是看到面前的婚服,才知道他準備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婚禮。
看多了各種的婚紗,其實原本對婚禮的期待感並沒有那麼高,可是在看到禮服的這一刻,所有人都期待起明天的婚禮來了。
第二天一早,寧言早早的就起了床,為她梳妝打扮的是靳夜寒高價請來的一位化妝師,對傳統的髮型和妝容都極為研究。
再加上靳夜寒提前將寧老爺子留下的那套頭面照片給化妝師看過,所以根據頭面還有婚服,化妝師為寧言設計的髮型和妝容都是完美相配,沒有任何的突兀。
一身大紅色華服加上端莊大氣的頭面,和寧言的明豔美麗的容貌完美契合,看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秦子清更是熱淚盈眶:“我的女兒真是太美了,美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