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慶華想了想:“二十多年前,我路過一個古玩市場,有個女人急著出手這塊玉,價格比我預想的要低很多,我看這塊玉確實是極品,當時就買了下來。”
說到這裡,簡慶華還是頗感可惜:“當時那個女人明明答應我會把另外半塊也賣給我的,誰知道約定好的時間她卻沒有出現。”
兩塊玉沒辦法合而為一,一直是他的一個心結。
如果能把一塊完整的玉給寧言做嫁妝的話,那就完美了。
見寧言盯著那半塊玉若有所思,靳夜寒問她:“怎麼了?”
寧言有些不確定的蹙了下眉:“總覺得這玉挺熟悉的,好像在哪裡見過。”
反正她就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又不很確定是不是真的見過。
但她的話卻讓簡慶華興奮的兩眼放光:“真的見過嗎?言言你再好好想想,究竟是在哪裡見到過。”
寧言認真想了很久,最終一無所獲的搖頭:“實在是想不起來了……可能是小時候在我爺爺那裡見過,我爺爺喜歡收集古玩,應該是在他手裡見過。”
可是爺爺的那些古玩都被寧成輝兩口子給敗的差不多了,交到她手裡的那些東西中肯定沒有這玉佩。
簡慶華露出惋惜之色,遺憾的唉聲嘆氣。
“今天都在?”
聽到沉穩磁性的聲音,簡慶華立刻收斂起老玩童的姿態,簡雲烈更是條件反射的立正站好。
“逸塵,你怎麼回來了?”
“大師兄,你怎麼回來了?”
父子二人異口同聲,規矩的站好,膽怯的目光一直追隨著蕭逸塵,服帖的就好像是他的下屬一樣,不該有絲毫的違逆。
“回來看看。”
蕭逸塵輕描淡寫掃過二人,徑自坐了下來,依舊不改挺拔,自然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威嚴。
等他坐了下來,簡慶華這才敢動,立刻問他:“你說你這孩子,難得回來,怎麼不回趟家去看看家裡人,跑這裡來幹什麼?”
他是真怕見這個大徒弟,是真的不想見到他啊!
這小子從小就少年老成,自己每次見他都膽戰心驚的,就怕又被他一本正經的教訓,就怕看他這張板著的臉。
唉,這個徒弟真是哪裡都好,就是不懂幽默。
蕭逸塵倒了杯茶,輕啜了口茶:“已經回過家了。”
“哦。”
簡慶華不敢再接話,只能對兒子使眼色,簡雲烈心領神會,立刻諂媚的討好:“大師兄吃飯了嗎?我讓廚房去做點兒?”
這父子兩個卑躬屈膝的奴才相,寧言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尤其還當著靳夜寒的面呢!
狠狠的瞪了眼齊雲烈——
瞧你那慫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