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言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有那麼可怕?”
她手上乾涸的血跡讓他看得膽戰心驚,蹙眉拉住她的小手:“先去把這身血腥除掉。”
換好衣服從VIP病房出來的時候,靳夜寒剛結束通話電話。
“誰打來的?”看他目光陰鷙,寧言出聲詢問。
收起手機,靳夜寒聲音低沉的回她:“我們要先回老宅一趟。”
雖然還不清楚是什麼事情,但寧言直覺與自己有關。
靳夜寒接下來的話,印證了她心底的猜測:“二叔他們都在。”
果然,奢望靳紹平安分守己是不可能,稅務問題已經足夠他焦頭爛額了,可沒想到他眼睛還是盯著自己不放,寧言也是無奈。
回到靳家老宅的時候,氣氛和平時不太一樣,雖然所有人都沉默著,但寧言還是嗅到了憤怒的味道。
“還沒吃飯吧?”
老夫人一如既往的慈愛,指向餐廳方向囑咐靳夜寒:“先帶言言去吃飯。”
“奶奶,你也真是的,人家現在哪裡還用得著吃咱們靳家的飯?”
靳雨詩的陰陽怪氣讓老爺子出聲訓斥:“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早上已按捺不住的沈茉莉迫不及待的維護自己女兒:“爸,雨詩哪裡說錯了?你家說不定早就已經是顧家人了!”
靳夜寒牢牢牽著寧言的手,黑眸危險的眯起:“二嬸這是在說我是個沒用的男人,被人戴了綠帽子而不自知?”
雖然是長輩,但沈茉莉是發自內心的怕靳夜寒,一見到他就犯怵。
那樣的眼神,就像能洞穿人的內心,讓她隱藏在心底的秘密無所遁形。
下意識的躲到了靳紹平的身後。
面對這個侄子,靳紹平罕見的擺出長輩的威嚴,護著自家老婆,失望的搖頭嘆息:“到了這種時候你竟然還護著她,你對得起你死去的爸媽嗎?”
靳夜寒冷瞥了他一眼:“我爸媽是怎麼死的,我心裡雖然清楚,就不勞二叔費心提醒了。”
不知道為什麼,靳紹平總覺得他好像是知道了什麼,一時竟如鯁在喉,心虛的說不出一個字來。
見靳夜寒到了這種時候竟然還在維護寧言,靳雨詩翻出手機中的照片,那是她在B大食堂拍的,畫面中正是顧墨嘯傾身過去,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寧言臉的畫面。
靳雨詩痛心疾首,似是對靳夜寒失望到了極致:“她就算要去勾引男人,勾引誰不好,為什麼偏偏要勾引大哥的弟弟,我們靳家的仇人?”
寧言突然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得要好好捋捋剛得到的資訊。
靳紹平一家口中的“姦夫”,很明顯就是顧墨嘯,但靳雨詩特意強調了他是靳夜寒的弟弟,但同時又是靳家的仇人。
看來又是一個愛恨情仇的故事。
靳夜寒也不理他們,將手中的檔案袋扔茶几上,拉著寧言的手去坐在了老夫人身邊。
檔案袋裡的照片散落了出來,靳雨詩在國外放蕩靡.亂的生活透過照片一覽無餘。
“二叔還是先管教好自己的女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