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盯著影片中的女孩子,似是想要從她臉上找到任何一絲能解答他心中疑惑的痕跡。
家裡的監控是他當初為防止寧言逃跑安裝的,這段時間卻被他徹底給遺忘。
今天突然想起,是想把程式刪除,沒想到竟讓他聽到了意料之外的對話。
蕭逸塵明明活的好好的,為什麼會說他是被害死了?
而這和她昨晚做的夢又有什麼必然關聯?
腦海中似是掠過什麼東西,但只是一閃而過,讓他無從捕捉。
其實不止他,甚至是蕭逸塵,自己也能隱隱察覺出他對寧言變化的困惑不解。
開啟筆記本中的一個檔案,裡面是寧言每一天的生活行蹤,每一天都是按部就班,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異常。
所以他更加確認,摩托車被撞受傷是一切的轉折。
拿起手邊的座機,撥出賀傑的內線電話:“去查查董一凱,我要知道和他有關的一切。”
結束通話電話還還補充了句:“要快!”
或許能從董一凱身上尋找到解開一切迷團的突破口。
身體窩進辦公椅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這是他想事情時的一種習慣。
也不知道這樣坐了多久,靳夜寒微傾身,從辦公桌的抽屜中拿出一盒煙,修長的手指輕敲了下煙盒的邊緣,香菸的過濾嘴輕易的躍了出來。
點燃香菸猛吸了一口緩緩的吐出煙霧,似是將積壓在心底的情緒也一起吐了出來,線條分明的臉頰籠罩在白色煙霧中。
想起前些日子做的那個夢,夢境中雙腿殘廢的她看起來那麼絕望,無論是對她的恨意,還是那場火災,都那麼的真實,就好像是真的發生過一樣。
香菸剛送到嘴邊,接下來的動作突然頓住,銳利的眼眸危險的眯起。
突然想起,當天他趕到醫院的時候,她撲進他懷裡說,她的腿差點就被廢了。
後來賀傑審過那位陳醫生,也證實是收了沈蔓芝的錢,要求他在手術過程中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寧言變成殘廢。
如果那天寧言沒有成功脫身,如果那天陳醫生得手了呢?
之前那一閃而過的靈光突然變得明朗了起來,一個荒誕到近乎可笑的想法油然而生。
或許這世間真的有平行空間存在,或許寧言的意識能隨意在平行空間中穿梭。
靳夜寒自嘲的輕笑,什麼時候自己也變得如此不切實際了?
捻滅手中的香菸,起身拿起外套出了門。
與其信馬由韁的胡思亂想,倒不如去找知情人瞭解下情況。
眼前這個男人好像周身像都籠罩在白色凍氣中,寒意撲面而來,讓簡雲烈下意識的裹了下身上的外套。
“靳少找我有事?”
呸,這不廢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