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靳夜寒都沒有再回來,寧言抱腿坐了一整晚,天矇矇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等她醒來下樓去餐廳的時候,靳夜寒已經去上班了。
可寧言就是覺得,他是不想見自己,所以才恢復了工作狂的狀態。
當老夫人說靳夜寒要搬回公寓,讓家裡新請的司機先送她回去的時候,就更加印證了自己的猜測,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幕不斷的腦海中閃現,揮之不去。
讓司機把行李先送回公寓,心情煩悶的寧言漫無目的的在街頭閒逛,經過一家KTV時遲疑了下走了進去。
選擇了以往總能唱嗨的幾首神曲,可是卻連唱的慾望都沒有。
正打算叫服務生送來點酒的時候,包間的門猛然被推開,一個狼狽的男人闖進來,然後關上門,背靠在門板上虛弱的喘息。
嘈雜的音樂聲中,兩個人一坐一站,打探著彼此。
兩世為人,身邊又有靳夜寒他們幾個氣質迥異卻都出類拔萃的男人,寧言自問也稱得上是見多識廣了,可眼前這個不速之客還是震驚到她了。
昏暗的光線下並不能徹底看清楚他的長相,可那種陰沉黑暗的氣息,讓她不禁聯想到了掌管著冥界的冥王。
他就像是被一層薄薄的暗黑之氣籠罩著。
寧言的目光向下移,落在他用手捂著的腹部上。
雖然距離有點遠,但她還是看到男人手指間溢位的鮮血。
等她再抬頭的時候,男人手中已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槍,森寒的槍口指著她,緩步逼近:“你敢叫,我立刻送你去見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