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指按在她的太陽穴,力道適度為她按摩。
寧言覺得疼痛緩解了些,緊蹙在一起的眉頭也舒展開了一些。
可沒過多久,寧言突然開啟他的手翻身而起,還沒來得及下床,就跪在床上吐了起來,剛洗過澡的靳夜寒未能倖免。
但他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輕拍著寧言的背,眉宇間透出隱隱的擔憂。
直到連膽汁都吐了個乾淨後,這才停了下來。
“那個……我是不是又闖禍了?”看到床上和他身上的汙穢物,寧言真覺得無地自容了。
尤其靳夜寒隱晦不明的臉色,惴惴不安的等待迎接他的暴走。
可靳夜寒平靜的脫掉睡衣扔在地上,赤著上身抱起她放在沙發上,再把床上的床單也全都扯下來,去櫃子裡拿了乾淨的換上。
然後把換下來的全都丟去了衛浴間,再抱著她去衛浴間漱了口後,重新抱回床上。
全程一句話也沒有說,甚至沒有看她一眼。
寧言定定看著他稜角分明的臉,小心翼翼的試探:“你是不是生氣了?”
以她對他淺薄的瞭解,他這樣緊抿著薄唇,應該就是生氣的表現。
“在這裡待著,不要動!”
沉聲下了命令之後,他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吐過之後,頭痛是好了很多,可是胃裡卻是翻江倒海的難受。
寧言也懶得去深究靳夜寒的想法,抱著枕頭趴在了床上。
在她昏昏欲睡之際,聽到房門開啟又關上的聲音。
強撐著睜開眼,去而復返的靳夜寒坐在了床邊。
“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