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府不對勁,這個仇山更不對勁。
兄弟們這麼多人,最低的都是結丹初,姓仇的寥寥幾語,就讓大家……
他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
賈老大顧不得照天鏡,拉著兄弟們,一個個地離大人的帳篷遠點,把他的懷疑,一一跟大家說出來……
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一陣夜風襲來,最外面的一面照天鏡,在隨著風力,緩緩動著。若是有心人在這裡的話,仔細一點,一定可以看到,裡面好像有一團流動的白!
流星河上,盧悅他們正在無聲前進。
沒有白色外衣的人,把白色內衣,反穿在了外面,哪怕因為衣服太瘦撐不住的,大家也用其他的白布給遮住了。
放眼望去,雪撬是白色的,帳篷是白色的,大家從頭到下,除了黑亮黑亮的兩隻眼睛外,全都裹在一片白中。
月亮隨著夜風,忽明忽暗,流星河被凍得如鐵一般,滑過去時,若不仔細看,連印記都看不到。
盧悅坐在帳篷前面,迎著夜風,狠狠吐出一口氣。
她的六感向來很準,如果有人用照天鏡觀察到他們的話,她應該會有一點感覺,現在什麼感覺都沒有,應該是還沒被人發現吧?
沒發現就好。
盧悅緊了緊身上的白色厚毛衣服,把雪帽也往下壓壓,就那麼歪在那裡。
她要在心中出現警兆時,第一時間讓大家停下來。
夜風習習,賈老大等十二人,再回來時,一個個悄沒聲息地叫醒帳篷裡的兄弟,一群大男人,重新商量後,一齊輕手輕腳地收東西。
等到賈老大把照天七鏡也收下的時候,他們誰也沒看那個孤零零的小帳篷,大家按著原先的方向,潛出幾百米後,拿出雪撬,居然連夜遁逃。
而一天一夜沒睡的大人,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他窩在熱熱乎乎的被窩裡,還限在沉沉的黑暗中。
……
“阿悅,天要亮了,我們還走嗎?”
飛淵看到清減了好多的盧悅,心下非常不是滋味,“如果不走的話,雪洞就要馬上挖出來。”
盧悅看看有些泛紫的天空,這一夜她什麼都沒感覺到。
這很不對呀!
也許這裡的天道,跟外面的不同,她的六感,也會出錯呢?
“走吧!按之前的方案,還是分隊,我們輪流歇人。”
“盧悅?”
安巧兒不明白,為何一夜之間,她又改變了主意。
“歸根到底,我們都要衝出木府,現在正是流星河最好走的時候,錯過這個時機,以後……我們三五天,都未必能有這一天行得多。”
盧悅嘆口氣,“我們已經偽裝成這樣了,總要賭一把。讓大家全力趕路吧!最好讓追擊我們的人,只能在照天鏡中看我們,現實卻又永遠也追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