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我沒收到。”
荷里斯點頭,如果收到了,又何至於將日子過得這麼慘。
“就這點?”
如果只是這點內容,不至於這麼小心。
荷里斯飲下杯中的水,半晌,吞吐道:“你看看這個。但是你看完之後,有任何的猜想,都需要冷靜。景家是個龐然大物,你一個人無法撞倒這艘巨輪,何況景家背後,還有陸家。”
景七沒點頭,接過東西,看了起來。
上面是一份簡單的時間整理,出自姓“吳”的律師。
四月五號,爺爺打電話給他,讓他擬訂協議,四月十日,帶著協議去老宅。
就在四月六號晚上,他突然接到了爺爺電話,要修改遺囑。然而,沒說完,被結束通話了電話。凌晨,他又收到了景家的緊急通知,讓他帶著協議去醫院。
四月七號,景家宣佈爺爺離世。
去年的四月六號晚,她就在爺爺的病房外,被景星以她身上髒汙為由攔住,不讓她進去。
她帶了藥回來,只要爺爺吃下,一定能挺過那一關。
但景家人不信。
後來,景星告訴她可以代為轉交,只要她願意從二樓跳下去。
她跳了,等她再醒來,是在垃圾車上。
……
爺爺既然能讓律師十日去老宅,就一定是對他的身體有信心。
怎麼會走得這麼著急……
這時,荷里斯又推過了一個名字。
“這是負責吳老先生的醫生。”
不是二爺爺。
“吳聖那段時間被困在了海外,等他回到京市,已經是七號晚上。”
而七號,景家已經匆匆火化了爺爺的屍體。
“我打聽到有人約這位醫生,今天,在這裡吃飯。”
荷里斯指了指旁邊的房間。
景七轉過身,看了守二一眼,守二立即領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