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九條正雄在關鍵時刻站出來主動背鍋,攬下了一切罪名,也賭上了本該光鮮亮麗一片明亮的未來。
有人說九條正雄是中村一郎的替罪羊,但無論如何,留下的人是中村一郎,離開的人是九條正雄。
即使中村一郎在白鳥財團裡的身份再重要,他也無法為一個主動承擔罪名的人開脫。
這件事以九條正雄作為犧牲品被開除的同時不了了之作為結尾。
那也是改變中村一郎性格的關鍵節點。
最終這件事被白鳥健次得知,所以中村一郎才獲得了可以無條件開除任何一個白鳥姓氏者的能力特權作為補償。
但九條正雄卻回不來了。
從那以後,中村一郎再沒見過九條正雄。
不是因為他無情,是因為他沒臉見九條正雄。
他即使在日本三大財團之一的白鳥財團身居要職,卻連唯一的一位兄弟都保不住。
他曾託人為九條正雄送去了鉅額支票作為補償,但是被九條正雄退回了。
“或許,正雄那傢伙應該很記恨我吧,因為我在他挺身而出之後卻沒能留住他。”
中村一郎面帶微笑地說道,他的表情很平靜,看不出什麼異樣,沒有白鳥凌想象之中的中村一郎回憶往昔紅了眼眶的場景。
但這才是中村一郎,他就該是這樣,從不露出軟弱的一面。
“事實上,我最近遇到了九條正雄的女兒,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天才少女。她因為父親被冠以莫須有的罪名而被白鳥財團遺棄而懷恨在心,所以仍舊心中對白鳥財團抱有恨意。”
“她沒對你做什麼事情吧?”
“沒,她是個很……特別的女孩。”
在這一個瞬間,白鳥凌的腦海裡浮現出了很多形容詞。
嫵媚、可愛、性感、動人。
但他最終選擇了特別這個詞。
因為九條夢想對於白鳥凌來說真的很特別。
“所以你是為了補償她,才到這裡來的麼。你的想法應該很簡單吧,如果是因為一些事傷害到了她的家人,給予補償,或者恢復職位,但是事情往往沒有那麼簡單。這世界上的事情都不簡單的,少爺。”
“我知道,所以我沒有說讓中村叔叔找九條正雄回來,畢竟他也不一定願意了吧。”
白鳥凌頓了頓,緩聲說道:“不知道他的小酒館生意怎麼樣,夠不夠維持生活。”
“我不知道,我沒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