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楓。”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了半晌，鶴田楓才從牙縫裡吐出一句沒事。
白鳥凌又對鶴田楓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白鳥凌走出辦公室，本想乘坐電梯下樓，但卻鬼使神差般來到了步行梯前，彷彿雙腳不聽自己使喚一樣。
他屏息凝神，然後緩緩吐出一口氣，踏上了向上的樓梯。
當九條夢想辦公室的門鈴被按響的時候，辦公室裡並沒有傳來什麼聲音。
白鳥凌透過磨砂玻璃門也沒看到裡面有人影走動，看來她不在這裡。
他原地嘆了口氣，一轉過身，九條夢想正站在他背後，手中還提著兩袋零食。
“白鳥少爺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閒逛了，我可是有好一段日子沒看到你了。怎麼，你的司機手術還順利嗎？”
九條夢想的語氣十分輕鬆，畢竟她與白鳥凌也算是老相識了。
然而白鳥凌卻沒表現出她想象中的傻笑模樣。
他只是靜靜走到九條夢想面前，低頭一把抱住了雙手拎著購物袋的少女。
九條夢想被白鳥凌的意外舉動弄得一愣，呆呆地站在原地。
“喂，你這傢伙，別仗著自己有錢就隨便佔可愛少女的便宜啊……”
九條夢想的聲音很輕，她並沒有掙脫開白鳥凌的懷抱。
半晌後，白鳥凌放開九條夢想，口中輕聲說了句抱歉。
九條夢想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白鳥凌。
他的臉上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感覺，那是本不該出現在他臉上的情緒，與他的身份格格不入的情緒。
他在害怕。
這是九條夢想的第一想法，也是她從白鳥凌的懷抱中感知到的最直觀的情緒宣洩。
“我要走了。”
“不進去喝杯茶嗎？”
“不了。”
白鳥凌就這麼與九條夢想擦肩而過。
就像是一種特殊的告別儀式，像即將奔赴戰場與新婚妻子告別的年輕戰士，也像是即將陰陽兩隔的老夫妻臨終前的最後言語。
九條夢想的心裡莫名地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