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黃莉的表現上看,她並不知道我的身份,並且好像也對於自己那個九黎後裔的身份並不清楚,或者根本不是。這一點讓我有些疑『惑』了,難道我們猜錯了?”我『摸』著下巴說道。林峰和重夕也都點頭,這個問題也同樣讓他倆困擾了。
陸勝男這個時候表情扭曲地說:“你們仨心真大!這麼血淋淋的東西就這麼放著,還能聊得下去天!?快想辦法處理啊!我可不想被當成殺人嫌犯!”
我們仨把那截斷臂處理掉之後,重夕說:“那個黃莉和曹學東,包括黑衣女應該都有不尋常之處,至少我是看不出他們的面相。曹學東不說,黑衣女不說,單說那個黃莉我就沒辦法從相術上看出什麼。但是實在不好判斷她是三種情況當中的哪種。”我點了點頭,看了看正在撕咬吞食斷手的狼靈說:“別說你,就是狼靈都找不到黑衣女的下落。想要尋著血的蹤跡找都找不到,根本無從查起。這些人的本事還真是大,跟以前那些敵人比,真可以說是天上地下了。”
以前,無論是多麼強大的敵人,狼靈和鷹靈可以起到絕對的追擊作用。可是這次,無論狼靈怎麼追蹤也根本追蹤不到這斷手主人的去向,再加上黃莉那不能被相術相出端倪的臉。直覺告訴我,這回我們面對的這些人恐怕跟八卦教之流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了。
陸勝男捂著嘴強忍住嘔吐的衝動說:“侍炎,我以前真的沒看出來你這麼血腥!就這麼讓你的狼把這斷手給吃了!”我轉頭看了她一眼道:“知道為什麼我不讓你入夥了吧?”陸勝男連忙點頭。
其實我這麼做還是有一定目的的,畢竟現在陸勝男陣營不明,我這麼做其實也是為了起到一種威脅作用。看樣子陸勝男是完全被這陣勢給震懾住了,看著狼靈們撕咬斷臂,陸勝男臉都白了。我對陸勝男說:“這對我們來說已經習以為常了,林哥比我們倆還恐怖。當初我們被人騙到一個小村裡,差點被人幹掉。林哥一怒之下一鞭子把一個人的腦袋打爆了,紅的白的......”
陸勝男趕忙擺手:“別別別!別再說了!嘔!”她早上的早點吃的是豆腐腦,再聯想起我說的話,這會兒臉都綠了。
這一趟賺了十萬塊,雖然過程兇險,但是總體來說我們還是財利雙收的。不光得到了黃莉這十萬塊錢,也從黃莉和曹學東身上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情報,並且還重創了那個黑衣女。曹學東魂魄離體,如果黃莉沒有能人相助,恐怕回魂無望。一段時間之內應該不會再來找我的麻煩了,黑衣女斷了一條手臂,養好傷之前應該也不會出現了。
告別陸勝男之後,我們回到了無終。
口袋裡揣著十萬塊錢,心裡是無比暢爽。打了個電話給小白花,告訴她我們馬上就到家了。然而,電話那頭的小白花狀態卻不對,她那邊顯得有些吵,並且小白花也顯得有些遲疑。我問:“怎麼了,花兒?家裡出事了?”小白花在電話那頭回答說:“嗯......也不算是出事。”我問:“那是怎麼了?我怎麼聽你的狀態不對?”小白花回答說:“六爺來了......”
我心神一震,問:“六爺在咱家?”小白花在電話那頭又“嗯”了一聲,說:“六爺現在就在咱們家,正在......正在跟咱爸爸吵架......”我滿腦袋黑線,想起了六爺上次來我家的時候,被老爸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樣子。於是我對小白花說:“沒事,六爺跟老爸每次見面都吵架。”小白花也是很無奈地說:“不光吵架,已經快打起來了。”
我撓了撓頭問:“他們倆又是因為什麼吵架啊?”小白花哭笑不得地告訴我說,老爸和老媽準備去一趟外地,這時候六爺就來了,說不準老爸跑路,然後他倆就打起來了。
聽小白花的意思,我也明白了事情的大致情況了。眼看著這個月就過了,渡劫之期將至。老爸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化解天雷,不然他拒絕飛昇之後天雷降下,恐怕整個無終都被劈沒了。而六爺早就知道老爸的想法,這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硬扛天雷,拒不飛昇。所以六爺先一步跑來攔住了老爸,那意思應該是要監督他飛昇。
我心說怎麼覺得這不是神仙跟神仙之間在周旋飛昇之事,倒像是賬主子催賬呢?
我們仨開車到我家樓下的時候,已經能夠聽到老爸在樓上挑釁般地吼:“怎麼著!我就跑路了,你能拿我怎麼著!”隨後六爺也跟著大吼:“你跑!你跑一個試試!就沒有你這樣的!”老爸再次叫囂:“你有本事把我綁了去!你要是能打過我,我就去!”六爺算是被老爸氣得抓狂了,哇哇大叫:“來啊!來試試!”
隨後樓上便傳來了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路過的街坊們全都帶著詫異的抬頭看向了頭頂,全在尋找到底是誰家發出的這麼火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