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這樣的場面, 對於一貫生活在積極向上環境中的少年, 是一種刺激吧。
為什麼德川寧願死也要打敗這個人呢?
而這個人又為什麼要做到這種程度呢?
“不知高地厚的鬼。”平等院瞥了他一眼, “你要是亂來, 可別指望我饒恕你!”
“那就來啊!”越前往前走了一步。
他被德川喊住了。
“我……我的, 死都想打敗的人,就在這裡!”德川強撐著站了起來,“別妨礙我!”
“……拜託了!”
這請求帶著孤注一擲的決心, 讓越前睜大了眼睛。
為什麼?!
是啊, 為什麼呢?
德川自己也沒辦法用言語表述清楚。但平等院的態度太明顯了。從一開始就是。分明對他是俯視的態度,又藏著完全不打算掩飾的憐憫。
你在可憐誰?!
我在你眼裡, 又到底是什麼樣的位置?!
暴力網球他見過很多。國外主流的網球方式多少帶一點狂野的因素。或者, 白種人眼裡的“暴力”和東洋人眼裡的“暴力”本身就不是一個等級。
然而平等院這不是暴力網球。
他是真心帶著摧毀一個饒目的在打網球的。他看到的資訊和一切告訴他這個事實。
這是錯的!
但正確的,又是什麼呢?
德川知道自己要輸了。
還有一球,但他確實明白,這一球,打不過去了。
因為……
他想要推翻平等院, 用來取代平等院的東西,就連他自己都還沒琢磨明白。
到此為止了……吧。
德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