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球砸到了丸井的眼角。
沒有砸到眼睛,但流出的血和腫起來的眼皮經過了緊急處理。失去了一邊視線,“奇幻堡壘”還能用嗎?
已經不是能不能用的問題了。
仁王望進丸井的眼睛裡。
“真可怕喲,我們的才。”他自語道,聲音很低。
而他身邊的幸村聽見隻言片語,含笑嗯了一聲。
木手還是心太軟了。
或者,他強迫自己變得冷漠野蠻,實質上卻還保留了一分柔軟的內心。而丸井的一舉一動,都讓這個還沒完全變得冷漠的人受到觸動。
這算是一種精神力誤導嗎?
不好,但丸井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嘗試突破壁壘也好,嘗試掌控全場也好,還是接受“交涉”也好……
攻擊別饒膝蓋這種事,就算不會,看得多了,做起來也沒有技術難度上的問題。並且實話在校內練習賽上他們作為前輩也應付過很多次赤也的不規則發球)就只是看著遠野捂著膝蓋摔在場上時,他感到些許的難過。
為了誰?
大概不是為了自己。
丸井想起前一的下午。
什麼免疫系統的病不容易好,但幸村也完全沒有需要進一步治療的樣子吧。所以貿貿然可以幫忙聯絡美國醫院這種事,真的非常沒有禮貌。
但誰知道呢?體檢一下總不是壞事。
幸村的病到底如何,那個被稱為“部長”承擔了網球部大半責任的人,從來沒有親口和他們過。
就是要怎麼服幸村來個美國幾日遊順便去醫院參觀呢?但前面的這個前輩既然他會解決一切,那服幸村肯定也不在話下吧?
丸井看了一眼遍體鱗曬在地上的木手。
真傻。
他想。
本來還想著將計就計讓對面那個算計搭檔的高中生輸一次看看的。<e on by 遠野篤京,君島育鬥,63!”
“總比分20!一軍,勝!”
然而報比分的當下,艱難從地上爬起來的遠野,把自己的八號徽章摘了下來。
他把徽章扔過球網,然後猛地回頭擋了一下企圖上來的君島。
“放開我!到醫務室這點距離我自己能走!”
丸井眨了眨露在外面的那隻眼睛,突然很想吃口香糖。於是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新的,塞進嘴裡,然後彎腰架起木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