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哥,我給你端來了洗腳水……”費沉道。
丁乙輕聲
笑了起來。
“老費,我可沒有這麼嬌貴,我可不需要你來服侍我。”
費沉身子一僵,繼而他跪了下來,正在興致勃勃討論如何安排這筆錢的幾人,這時都停止了說話,望了過來。
“沙哥,你如此提攜兄弟,可是我自己不爭氣,辜負了你的好意,我思來想去,決定追隨沙哥你,為奴為僕,全憑沙哥你安排……”
丁乙呵呵笑了起來,他望著長跪不起的費沉,笑道:“我不習慣人服侍,不需要奴僕隨從,你跟在我身邊,算什麼?大家同僚一場,能幫上大家一點小忙,這不算什麼。大家都是平等的,你無須向我下跪。”
費沉道:“沙哥,我知道自己混蛋,是大家眼中的笑話,是個廢物,其實我自己也痛恨自己,恨我沒有節制力,像個傻子一樣,被那些賭場的人哄騙,我是真心想要追隨沙哥你。”
丁乙道:“也許你是真心,不過與我何干?我為什麼要收下你?你自責也好,悔不當初也罷,和我都沒關係,你總不能強迫我接受你吧?”
費沉也知道,丁乙說得是實話,不過他是一個非常機靈的傢伙,他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沙島,就是他所謂‘生命中的貴人’。費沉道:“沙哥,求你大發慈悲,就讓我留在你身邊,追隨你吧。”
丁乙搖了搖頭,不再理會他。
看得出來,這一次,費沉似乎真是下了決心,他不再說話,直愣愣的跪在地上。嚴校文他們可能也覺得,追隨丁乙,也許是費沉的一次大好機會。眾人要不是都有家有口,不然他們也很想,向丁乙開口,去做丁乙的隨從跟班。
丁乙沒有理會費沉,他洗漱了一番後,回到大鋪上,側身躺了下來。丁乙是那種吃得了大苦,也十分會享受的人。金山茶場條件簡陋,對他們這些茶場技師,提供的福利待遇,其實非常低。不過丁乙毫無怨言。
第二天一大早,丁乙起床,他看到費沉還跪在屋子當中,他權當沒有見著一般,自去洗漱,功夫不大,其他人也都起來,開始做早上的準備。
“沙哥,那個費沉,他都跪了一晚上,你看……”嚴校文於心不忍,為費沉求情。
丁乙拍了拍嚴校文的肩膀,他向嚴校文搖了搖頭。
天剛剛亮,金滿囤就趕到了茶坊。
金山茶場,提供的伙食只有午飯和晚餐,金滿囤來茶場,他是來安排,早上的生產的。他早早的,就把採茶姑娘們趕去了金山茶園,而他則留在工坊這邊。
丁乙昨天,上繳了二十公斤極品黃金葉‘金玉滿堂’,而且剩下的茶葉,良品率也非常高。金滿囤難免有些得隴望蜀,他巴不得丁乙能夠將所有采摘回來的茶葉,都煉製成極品。
製茶工藝,沒什麼好說的,金滿囤管理茶場十幾年,他對這一套流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丁乙改造過的烘房,金滿囤也參觀過,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
此外,金滿囤也沒見到,丁乙有什麼獨門配方和工藝。這讓金滿囤有些好奇,他昨天晚上想了一整夜,也沒有想通。
他一大早過來,就看到費沉直挺挺的跪在,技師們休息的大鋪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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