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些圍觀的人,四下裡驚慌失措離開,躲避那四個如狼似虎的僕從,這公子哥也就這麼施施然離開。
聽到丁乙制止他的手下,頓時把一腔子邪火就轉移到了丁乙身上。
丁乙是從雲臺的訓練場過來的,身上穿的只是常服,他沒有穿玄藏學院的制服,身上也沒有懸掛佩劍。乍一看,就是一個平常百姓的小孩子形象。
“喲呵,這世道真他媽的邪門,連這麼一個奶娃子也敢跟爺爺叫板,長三,阿貴你們他媽眼睛都瞎了,這地頭上還有這麼一號刺頭,感情這黑沙城不是我們曲家說了算,隨便個奶娃子也敢對老子大聲吆喝。”這公子哥流裡流氣的大聲叫嚷道。
四個僕從裡面的兩個人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向丁乙走了過來。
丁乙突然發現,自己好像犯了一個錯誤。作為傀儡師,他出門竟然沒有帶傀儡,這跟戰士上戰場,沒帶刀槍是一個道理。而且他發現這兩個僕從,好像還都是練家子,這個就更大條了。
丁乙想先放個火球術,來證明自己修真者的身份,不過這十二月份的天氣,實在是太冷了,丁乙凝聚靈力,想要弄出一個火球,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自己太緊張,還是氣溫太低,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弄出來。
同一時間,長三和阿貴雁翎刀卻抽打了過來。
丁乙在玄藏學院學習過煉體術,反應倒也還快,只不過他畢竟只是一個十來歲的少年,又是赤手空拳,哪裡會是這兩個青壯的僕從對手,一個閃避不及,肩膀上已是捱了重重的一記。這還幸好是,刀沒有從刀鞘裡面抽出來。不然這條胳膊可就不屬於自己了。
雙拳難敵四手,對方又是勤練武術的青壯年,手中還有傢伙,這麼個比拼可不行。丁乙拼著肚子上捱了一記飛腳,身子借力往後一竄,躲開兩人的夾擊。從懷裡取出飛行帽,連忙戴在頭上。
靈力催動,起!飛行帽沒有反應,我再起!還是沒動靜,原來好巧不巧的剛剛那記飛腳,踹壞了飛行帽的核心陣盤,這頂飛行帽壞損了。
長三和阿貴已經再次的逼近了丁乙。
“公子,那是飛行帽,那個小孩子可能是修真者。”公子哥身邊的一個僕從提醒道。
“我知道,長三、阿貴讓我看看你們兩個,早上吃的是乾的,還是稀的。留口氣就行了。”公子哥吩咐道。
哪兩個僕從得到命令,這才又放開手腳對著丁乙拳打腳踢起來。
公子哥的聲音,在這拳拳到肉的時刻,幽幽傳來:“到這黑沙城,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得給我臥著。老子不管你是哪裡來的小雜毛,到爺爺的地頭,就得守爺爺的規矩。”
丁乙蜷縮著身子護住臉,他也不知道,這次捱了多少下拳腳。今天真是憋屈的一天,真是窩囊透了。自己好歹也是一個修真者,遭受到這種屈辱,讓丁乙羞憤難當。丁乙用靈力護住全身,這是他唯一能夠保護自己的方式了。他很後悔沒有戴著楊琪送給他的儲物手鐲,很後悔沒有帶上他的任何一隻傀儡出來。
“喲呵,這裡今天這麼熱鬧啊。”一個聲音傳來。
“哎呦,剛哥,您怎麼來了。”公子哥造作的迎了上去,連忙寒暄問候。
鋼哥看到兩個大人在打一個小孩,不禁皺了皺眉。
“三猴子,你們幾個大人,欺負一個小孩子,丟人不丟人,還有,你就算鬧事,能不能別在自己家店門口啊,你不知道這店,我們沙家也佔了股份的嗎?”剛哥囔囔道。
那叫三猴子的公子哥連忙諂媚笑著道:“剛哥,你是不知道,這也不知道是從那來的小雜種,在這店門口抖威風,我不過讓這瓜娃子長長記性,學著點規矩。”
長三和阿貴,看見剛哥看過來,這時也收了手。
剛哥也有些好奇,十來歲的小子,敢來這邊鬧事,這還真是件挺稀罕的事。
丁乙身上捱了好幾下,幸虧他是修真者,事先用靈力護住了全身要害,這些拳腳挨在普通人身上,可能會要了命,他只不過是受了一些皮外傷。這時他也放下胳膊往這邊看去。
那剛哥原先還以為,三猴子修理的只是普通一個不懂事的頑童,待看清丁乙的相貌後,大吃一驚。
連忙趕過去,把丁乙從地上拉起來。
原來這沙剛卻是認得丁乙的。
三猴子看到沙剛心急火燎的奔到那少年跟前,也是一愣,莫非這少年和沙剛熟識,自己冒失的打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