蝰蛇白了她一眼，沒吭氣。
“不僅不死，還可以不老呢。”灰燼補充了一句，又向蝰蛇問道：“不過看你的意思，似乎並不怎麼喜歡這份能力？”
“我為什麼要喜歡？”蝰蛇惡狠狠的說道：“長生不老有什麼好的？我早就想死了！你以為這份能力很棒嗎？那是因為你根本不明白在那個存在眼中，我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不，我明白的。你就是一個玩具而已，還是一個被人家遺忘的玩具。”
透過剛才的短暫連線，灰燼也多多少少看出了蝰蛇現在的狀態。
大概是某種機緣巧合吧，蝰蛇出現在那位大佬的目光之中，當時大佬對蝰蛇還挺有興趣，就隨手建立了一份連結。這個過程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隆重，其實就相當於小孩子在路邊撿了顆漂亮的玻璃珠，然後帶回家放進了自己的小盒子儲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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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佬畢竟是大佬，人家的小盒子直接就賜予了蝰蛇長生不老的能力，畢竟是玩具嘛，當然要好好保管才行。可隨著時間推移，蝰蛇一個凡人也沒啥神秘可言，很快就被大佬裡裡外外的“玩”了個遍，大佬也就沒了興趣，乾脆就扔到一邊不聞不問了。
話雖如此，但大佬也沒把蝰蛇這顆玻璃珠從盒子裡扔出去，反正對於大佬來說，這種盒子多的是，使用的那份力量也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就像熊孩子一樣，要沒有老媽的強制命令，玩具還不是隨手玩隨手丟，正經人誰沒事整理啊。
於是蝰蛇的長生不老能力就被儲存下來，她剛開始還挺高興，但活著活著就活膩了。嘗試了多次自殺都以失敗告終，她驚訝的發現自己完全變成了別人手中的玩物，甚至連死亡的權利都被剝奪了，最初她還憤世嫉俗的滿世界搞事，混了個九頭蛇夫人的稱號。到後來直接心灰意冷，化身樂子人，不是在吃瓜就是在吃瓜的路上。
灰燼對此有點不解，問道：“有些人為了長生不老甚至不惜拋棄人性，你輕鬆就得到了這樣的能力，為什麼卻並不滿意？”
“因為我失去了自由，你能想象沒有自由的生活嗎？”蝰蛇悲慼說道：“而我，就是那隻失去了自由的小鳥！”
灰燼一陣無語，失去自由？死亡的自由嗎？
卑彌呼、斯賓塞表示很淦！
外面的想進來進不來，裡面的人想出去也出不去，這還真的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人類啊，還真是一種矛盾的生物呢。
不過灰燼還是忍不住向勞拉問道：“你們歐洲人是不是都這麼矯情。”
“要我說都是好日子過太多了。”勞拉哼了一聲說道：“讓他們送三個月外賣，保證什麼破毛病都給治的服服帖帖！”
這話是糙了點，但理就是這麼個理。
灰燼一笑說道：“走吧，該帶著蝰蛇去見見苦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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