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舊儒家”階段,指的便是儒家培養學子的標準都是以王朝治理需要的人才作為模板,換句話說,儒家其實就是封建王朝駕馭百姓的統治工具。
現在這個世界的儒家,便是這種!
無論是國子監還是江南書院,所教授的知識都是如何為官,如何駕馭百姓。
但凡事皆有兩面,儒家雖然為王朝的統治工具,卻又不僅僅依附於某個王朝,否則也就不會出現不管王朝怎麼變,儒家還是儒家的現象了。
所以曾經有個特別有意思的辯論——究竟儒家和王朝誰才是統治工具?
你說儒家是統治工具吧,千萬年來王朝滅亡了無數,儒家卻是巋然不動。
你說王朝是統治工具吧,儒家還以臣子自居。
這個“佐龍”還是“養龍”的話題也只能見仁見智,沒有標準答案。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封建王朝和舊儒家是共生關係!
而“新儒家”階段,指的其實就是這個共生關係被打破了,也就是封建王朝不復存在,家天下變成了國天下。
舊儒家沒有了生存空間,只能逐漸向著“新儒家”轉變。
具體表現為從培養“統治工具”變成了倡導人們如何成為一名謙謙君子。
也就是從王朝層面走向了社會層面,從政治層面走向了文化層面。
溫酒的內心裡絕對是更加喜歡“新儒家”階段,更傾向於教導人們如何成為一名君子的!
但這些理念和想法,溫酒絕對不可能對任何一個人說的。
至於要不要掀起一場儒家文化的變革,那更是天方夜譚,大人物都不一定操心的事情,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
在天色逐漸黑了下去的的時候,沈從心來了。
“沈教習,你可算來了!”
見到沈從心,溫酒樂了起來,困擾自己的“太白劍仙”終於能有個著落了。
如果沈從心再不來,溫酒真的就要去煙雨樓花錢買訊息了!
沈從心聽到這話還以為是因為溫酒等著國子監的訊息等得有點著急,有些愧疚的說道:
“五先生,在你從天顧司回來時從心就把你入國子監的事情告知主教習了,但因為科舉錄藉的緣故,一直沒抽出時間過來!抱歉!”
“嗨~我不是說這個,你快坐下,我有其他事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