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石運倒飛而出後,第二道“砰”聲在街道上響起。
顯然,幾位捕快的喝止聲音並未起到作用,梁知倒飛而出,比石運飛出的距離更遠,足足飛過了七八個小攤兒才落到地下。
幾位捕快連忙上前檢視。
所幸溫酒收了力道,梁知並未丟掉性命,但也受了不輕的傷,大口的吐出了一口鮮血。
其實溫酒本來也沒想要殺了梁知,他心中雖然憤怒,但梁知畢竟是靖安府尹之子,如果真的殺了他定然會引起許多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有可能影響到自己的復仇計劃。
所以溫酒只是出手懲戒,不重,但也不輕!
而且觀梁知和石運剛剛的言語和神色,溫酒便知道這二人定然不是第一次為非作歹,剛剛那一拳,絕大部分因為梁知碰了自己心底的那塊兒地方,也有一部分原因算是為民除害。
那一拳留了暗勁傷及本源,死不了,也好不了,短期內看不出來,但過上一段時間暗勁由暗轉明,三五個月之內,梁知怕是出不了門了,那個鷹犬石運也是如此。
但那幾個捕快卻是眼光淺顯了些,顯然沒怎麼和修行者打過交道,對於修行一道的知識瞭解的並不多。
溫酒那一拳所凝結的天地元氣,只是純粹的天地元氣,和文道修行者用命貼、武道修行者用丹田調動的天地元氣並不一樣。
這種純粹的天地元氣威力較小,若非特殊條件下,其實很難直接殺死一個成年人。
梁知見府衙的捕快來了,頓時又來了脾氣,擦去嘴角的鮮血後叫囂道:“哈哈哈,有本事你打死我啊!”然後又向幾名捕快發號施令:“他當街打人,把他給我押回府衙去!”
“把修行者押回府衙?我們?”
幾名捕快面面相覷,既不敢拒絕梁知的命令,又不敢真的上前把溫酒押走,生怕溫酒再給他們也來上一拳。
過了片刻,一名年老的捕快做出決斷,先是讓兩個捕快把梁知和石運請去府衙,然後帶著另一名捕快走到溫酒身前:“這位修行者閣下,請您和我們到府衙走上一趟!”
“哦?”溫酒散去手上的天地元氣,拍了拍一旁的少女表示已經沒事了,然後向著年老的捕快問道:“難道是想把我押到你們的地盤,屈打成招?”
“不不不,我們區區普通人,怎敢對修行者閣下動手!”
年老的捕快連忙擺手,貼近溫酒小聲說道:“但閣下畢竟當街打了人,若是我等不聞不顧,不僅要受那梁公子找後事兒,也開了不好的先河,若傳出去,引來其他修行者效仿就麻煩了,希望閣下體諒,況且修行者所犯之案由獨立的官員處理,梁公子也就是嘴上逞能,插不上手的,無非是想訛上點錢,我觀閣下也不是差銀子的人,不如跟我們走上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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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酒思考片刻,覺得這捕快說的倒也實在,而且舊時的官府他還未曾見過,內心裡生了幾分想要見識一番的興趣,便沒有拒絕,拎著大包小包,帶小知了一起跟著幾人前往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