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怪本不想說,怎奈一旁戒刀寒芒逼人,他的長喙微動,喉嚨中更有光點閃爍。再張嘴一道火柱噴出,杜顧宇將兩把寬劍在身前一插。
“嘭”的一聲,火柱四散妖怪趁此機會,全身散發高溫,烘乾了沼澤,奮力掙脫束縛。杜顧宇透過一點縫隙,見妖怪逃走,雙劍用出一招橫掃千軍!
金紅兩道光芒從妖怪腰間閃過,妖怪五臟六腑,大腸小腸盡數流出。杜顧宇單手抓著腸子,在妖怪脖子處盤上幾圈,然後用力一扯,接著他踢起戒刀,貫穿妖怪的腦袋。
這戒刀也是詭異,方才打鬥與尋常兵器一樣,但凡沾上一點血就立馬變了樣子。只見它刀身紅光湧動,妖怪全身精血被吸收一空,就連那靈魂也被紅光卷著進入刀內。
杜顧宇扔出一個火球,燒燬妖怪的身體,帶著兩根羽毛返回飛梭。
一到飛梭,那陳朋便開始一個勁兒的誇獎杜顧宇,那恭維的詞語不僅杜顧宇聽得臉紅,就連寶象老祖也憋不住,打斷陳朋問道:“小子,想說什麼?”
杜顧宇聞言心想:“這老淫僧定是發現了二靈山的問題,我若欺瞞他也會落一個身死的下場,還是得實話實說!”
他雙手送上戒刀,然後又將兩根羽毛送上,說道:“師祖爺爺,孫兒弄錯了,這妖怪不是咱們要殺的。不過孫兒已經知道正主兒在哪,懇請師祖爺爺再給孫兒一次機會!這是那妖怪的寶貝,孫兒孝敬給師祖爺爺!”
寶象老祖先是將戒刀放在一旁,然後拿起兩根羽毛仔細觀察一番,笑道:“一隻築基期的雞精殺他就用了老子的寶刀,髒了!這兩根玩意你自己拿著,到時候煉製法寶的時候,也算有點材料。”
他將儲物袋還給杜顧宇,等杜顧宇將羽毛收入儲物袋後,又奪走了儲物袋把戒刀交給杜顧宇,道:“方才一戰你小子最後一刻做的還不錯,至於前面那些埋伏算計,如果這妖怪身上穿的是法器,這就沒什麼用了。”
“你師祖爺爺交給你的法門,一準錯不了!這一次要是再浪費時間,別怪你師祖爺爺無情了!”
一旁的陳朋見狀也上前囑咐杜顧宇,只是還未開口,就被杜顧宇兇狠的眼神嚇退了回去。
杜顧宇不情不願的拿起戒刀,在寶象老祖的注視下跳出飛梭,向著二靈山正主兒的地盤飛去。
這二靈山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單是杜顧宇全力飛行,到達妖怪所說妖獸所在地,也花費了好長一段時間。
這地方一看便是住著兇惡之主,但見朽木爛石並邊排,白骨森森毒蟲生。毒荊棘,斷腸花,漫山遍野;病瘟蟲,鴆蠆獸,鋪天蓋地。
前有河,河中多為腐爛屍;後有山,山上骷髏如雜草。
杜顧宇一到此處,在空中便聞到一股惡臭,整座山脈被黑紫色煙霧籠罩,他心道:“看來此處的主兒是個毒物,我身上符籙,丹藥盡在老淫僧手中,就是不知早些年吃下去的毒益花還管不管用?”
這般想著,他回頭一瞧,看到寶象老祖飛梭就在不遠處。寶象老祖雖未露面,但杜顧宇稍稍散出一點神識,也能感覺到身邊一點點的怪異,想來寶象老祖正用神識觀察著一切。
杜顧宇不敢再浪費時間,將靈氣聚集在身體周圍,然後一頭扎進了山中。這靈氣保護雖然方便,但杜顧宇也得呼吸不是?
前翻與雞精打鬥,周圍環境優美,沒有助力可也沒有拖了後腿。再看此處,窮山惡水,毒物遍地毒氣籠罩,使得力氣大了,換氣準會被毒氣毒死,使得力氣小了殺不死妖獸浪費了時間,保準被寶象老祖扭斷腦袋。
杜顧宇這般想著,心中越發焦急,這一急亂了陣腳不說,氣息也被大亂。他猛地吸了一口氣,頓時感到頭暈目眩,全身麻癢難忍,又似火燒又似冰凍。
好在這時體內傳來一股暖流,將那些毒物一一化解。杜顧宇見此情形心中大喜,心道:“想來這五百年的毒益花,大可抵抗不少毒。”
有了應對,杜顧宇自然放開手腳,感受靈氣變化很快就找到了妖獸的洞穴。